“这根本不是正常的股权转让!”
马卫国情不自禁地拍了一下桌子,引来周围工作人员的侧目。
他连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心里却翻起了惊涛骇浪:林蔸一步步将股份转让给萧沐晴,却让萧沐晴不断投入资金,这分明是在“空手套白狼”
!
萧沐晴看似成了最大股东,实际上却承担了所有的资金压力,而林蔸则一步步抽身,把所有的风险都转移到了萧沐晴身上。
马卫国立刻将这些信息整理好,连同萧沐晴的银行流水记录一起,驱车赶回公安局。
他知道,这些现必须马上汇报给许长生。
回到刑侦支队,马卫国径直走进许长生的办公室。
此时,许长生正对着萧沐晴的案情记录沉思,看到马卫国进来,立刻起身问道:“怎么样?查到什么了?”
马卫国将整理好的资料放在桌上,指着上面的企业信息说:“许队,这家‘沐豆年华’的法定代表人是林蔸,但萧沐晴是大股东。
而且从股权变更记录来看,林蔸这几年一直在把股份转让给萧沐晴,每转让一次,萧沐晴就往会所里‘增资’一次,到最后萧沐晴成了76持股的股东。”
“76持股?”
许长生拿起资料,仔细看着股权变更记录,眉头越皱越紧,“也就是说,萧沐晴不仅投了六百万,还成了这家会所的大股东?”
“没错。”
马卫国点点头,“我算了一下,她每次增资的金额,都比林蔸转让股份对应的价值要高得多。
林蔸这明显是在变相让萧沐晴承担所有的资金压力,自己却拿着转让股份的钱抽身了。”
许长生放下资料,走到窗边,目光凝重地看着窗外。
“现在终于明白萧沐晴为什么会抑郁了。”
他缓缓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沉重,“七百万的资金,投了六百万到这家会所,自己只剩下十多万。
换做任何人,面对这样的资金流失,都会压力巨大,长期下来,患上抑郁症也不足为奇。”
“可她为什么要一直往里面投钱?”
马卫国不解地问道,“她是会计专业出身,按理说应该有风险意识,不可能看不出这里面的问题。”
“这就是关键所在。”
许长生转过身,眼神锐利,“要么她是被逼无奈,有什么难言之隐;要么就是被林蔸或者其他人控制、迷惑了。
不管是哪种情况,林蔸这个人都必须尽快找到,他很可能知道萧沐晴的真实情况,甚至和萧沐晴的死有关。”
“许队,那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马卫国问。
许长生沉思片刻,回答道:“走,今晚我们去那家‘沐豆年华’体验一下养生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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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像一块厚重的黑布,将金海市市南区景山路上的店铺一一笼罩。
晚上八点多,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在路边,许长生和马卫国穿着便服先后下车,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不远处那幢三底两层的小楼——这里就是“沐豆年华”
养生会所。
小楼的外墙贴着米黄色的瓷砖,经年累月的风吹日晒让瓷砖边缘泛出淡淡的黑斑,显得有些陈旧。
二楼的外墙上挂着一块长方形的霓虹灯牌,“沐豆年华”
四个红色大字嵌在黑色底板上,只是右侧“华”
字的霓虹灯坏了一半,只剩下上半部分的笔画在黑暗中闪烁,忽明忽暗,透着几分破败感。
一楼的玻璃门虚掩着,门楣上挂着的风铃在夜风中偶尔出几声清脆的响声,却没能给这家会所增添丝毫生气。
“这地方看着可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