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的衣袖,面露担忧地劝道:“殿下,莫要气坏了身子,熥儿他年纪小,不懂事,往后慢慢教导便是。
朱标狠狠瞪了常氏一眼,气不打一处来,大声嚷嚷道:“慈母多败儿!
你就可劲儿宠着他吧!
照这么惯下去,迟早给他惯出一身臭毛病,日后还不得捅出天大的篓子!
咱皇家的脸面,都得被他给丢尽咯!”
常氏一听这话,顿时就不乐意了,双手叉腰,柳眉倒竖,扯着嗓子回怼道:“老娘宠他怎么了?熥儿打小就聪明伶俐,不过是年纪尚小,对圣人之言理解有误罢了。
你动不动就这么大火,也不怕吓着孩子!
再说了,孩子哪能不犯错,慢慢教不就行了,用得着你在这儿上纲上线的?”
朱标气得一甩袖子,在原地来回踱步,嘴里嘟囔着:“你这妇人,就是头长见识短!
他是皇家子弟,一言一行都关乎着江山社稷。
如今对圣人之道如此轻慢曲解,若是养成了这等习性,将来如何能担当大任,如何能治理好这大明江山!”
朱允熥见朱标气得火冒三丈,不仅没害怕,反而一脸戏谑地开口道:“爹,您这是急啥呢?您也不想想,皇爷爷那位置将来铁定是您的呀,您之后再传给大哥,怎么着也轮不到我头上。
您这么大动肝火,难不成是老糊涂了?我看您呀,赶紧找个太医瞧瞧,别回头气出个好歹来,那可就麻烦咯!”
朱标一听这话,顿时像被点了炸药桶,猛地停下脚步,双眼瞪得如同铜铃,死死地盯着朱允熥,那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你……你这逆子!
说的都是什么混帐话!
皇家的传承和社稷的重任,岂容你这般儿戏!
你如此胸无大志,对圣人之道又如此亵渎,简直是丢尽了皇家的脸面!”
朱允熥却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撇嘴道:“爹,您可别给我扣这么大帽子。
什么社稷重任,我现在不过是个四岁的小屁孩,能懂啥呀?您非要跟我讲这些大道理,我能不按自己的想法说嘛。
再说了,您看看您,为了这点事儿就气成这样,传出去别人不得笑话您?”
常氏在一旁听着朱允熥这话,吓得脸色煞白,赶紧上前捂住他的嘴,焦急地说道:“熥儿,你可别再说了!
你爹正在气头上,你再这么胡言乱语,小心他真的动怒揍你!”
朱允熥一把推开常氏的手,梗着脖子说道:“娘,您别管我!
我又没说错,爹就是太小题大做了。
不就是对圣人的话有不同看法嘛,至于这么大火?”
朱标气得浑身抖,手指着朱允熥,半晌说不出话来。
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咬牙切齿地说道:“好,好啊!
你这逆子,今日算是让为父彻底见识了你的胆大妄为!
看来平日里对你还是太过纵容,才让你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朱允熥却突然嬉皮笑脸起来,凑到朱标跟前,说道:“爹,您消消气嘛!
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嘛。
您看您,气坏了身子多不划算,要不我给您捶捶背?”
说着,就伸手去给朱标捶背,那动作有一下没一下的,更像是在故意捣乱。
朱标一把将朱允熥推开,怒喝道:“滚一边去!
今日之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从明日起,你给我闭门思过,每日抄写《论语》十遍,什么时候能真正领悟圣人之道,什么时候再出来!”
朱允熥一听,顿时傻眼了,哭丧着脸说道:“爹,十遍!
这也太多了吧!
我手都得抄断咯!
您就饶了我这一回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乱说了。”
朱标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