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西子捧心,又气急败坏的神态。
当初将幼妹强诏入宫时,元皇后应当没有想过会有这样一天。
张院判讥笑地想,这或许就是引蛇入洞。
不过这就跟他没关系了,他的身家荣华是放在元慕身上的。
早些给她调理好身子,生个皇子,才是最要紧的事。
连着饮了两天苦药,又扎过几回针,元慕真的在第三天好转起来。
她的烧也退了下来。
但大病初愈,她的神情还是恹恹的。
不过安生倒是安生了段日子。
元慕连着几日都没出宫,醒了就捧着书卷看,或是在窗边安静赏雪。
皇帝来看了她一回。
回京之后事情繁多,他一晚上就睡两三个时辰。
就这样也忙了数日。
等到再至清宁宫时,元慕已经完全好起来了。
她刚刚睡醒,小衣的细带顺着雪白浑圆的肩头滑落,揉着眼眸坐起身,瞧着极是乖顺。
皇帝躁郁的心情蓦地好了许多。
他少时就是寡欲之人,物欲淡漠,对男女事也没什么兴致。
倒是养了元慕两年后,方才渐渐体味到蓄个私宠的情调。
若不是她总想着忤逆他、背离他,跟着外间的男人走,或许会更好一些。
元慕午间常要休息,她没想到皇帝会这时候过来,不由愣怔了片刻。
但很快被教养出的本能,就让她做出了反应。
她性子其实没那么好,尤其是皇帝不在这边的时候。
但他一回来,元慕就会敛着许多。
她不是多识时务的人,也不是多聪明的人。
只不过疼了,自然就会乖顺起来。
元慕伸开手臂,柔弱无骨地攀上皇帝的脖颈,任由他将她抱起来。
他摸了摸她的额头,声音轻和:“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元慕的烧早先就退了。
她乖柔地摇了摇头:“没有,陛下。”
元慕模样清冷,有种出尘超世的美丽,总让人想起天间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