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芸对他温柔一笑,目光落在曾泽刚刚递出的储物袋上,语气真诚而柔和:
“曾公子真是有心了。凌姑娘为了救治我们师尊,耗费如此心力,我们这些做弟子的都感激不尽。这些丹药正是及时雨。”
她心中却在冷笑:凌霄冉,你且等着,待我夺得师尊之心,再将你碎尸万段!
曾泽涉世未深,见这位身份尊贵的女子如此平易近人,心中好感大增,憨厚地笑了笑:
“这是…这是我应该为小姐做的。”
柳芸顺势将手中的玉盅递给曾泽,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恳求:
“这是我用晨露熬制的一些清心汤药,应是安神。”
“我对药理自不如林风大师弟子精通,曾公子可否帮忙,看看这汤药是否合适?”
她心中盘算:这傻小子倒是颗好棋子,通过他,以后定能事半功倍。
曾泽不疑有他,只觉得柳姑娘真是体又贴细心,连忙双手接过,仔细嗅了嗅:
“柳姑娘,这汤药制作定花费不少心神,实为佳品。”
归还玉盅时,对上那温婉笑靥,他耳根微热,心跳不由快了几分。
凌霄冉冷眼旁观。柳芸的表现无可挑剔,甚至更显温婉懂事。
然而,正是这种过分的“完美”,以及一种源自前世魂帝直觉的微妙违和感,让她心中升起一丝难以言喻的警惕。
此女,需多加留意。
正思忖间,指间月影戒内的梧桐木忽然传来一阵异常温热。
她神色微动,不再理会柳芸,对曾泽淡淡道:
“丹药我收下了。你专心丹道,无事不必常来。”
这话,既是吩咐,也带了一丝将曾泽与柳芸隔开的意味。
曾泽虽觉小姐语气似乎比平时冷淡了些,但不便多问,依言离去。
柳芸见状,知道今日只能到此为止。她脸上没有丝毫被忽视的不悦,声音温软:
“凌姑娘也请好生休息,柳芸不打扰了。”
她优雅转身离去,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难察觉的怨毒与得意。
待院中重归寂静,凌霄冉正要回房,脚步却微微一顿。
她抬眸望向东厢房方向,方才治疗时那股不同寻常的顺利感再次浮上心头。
那力量……当真如此轻易就被消除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