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
正如在温轻涵葬礼上,杨氏军械所的杨山,对他说的那句话一样:“李云天,你我虽然看似身份不凡,但终究是这红尘中人。”
“生老病死,一生的结果,冥冥之中早已经有了天意安排,人……要怎么与天争?”
当时在温轻涵的葬礼上听着,是一种感受:他阻挡不了生离死别。
现在戴罪之身流放边关赎罪,又是一种感受:他是蝼蚁,在命运面前是,在权贵的规则大网之前更是。
李云天用有几分空洞的眼神看着柳佑国。
他清楚柳佑国也好,父亲李相渊也罢,都想将他从边关救走,但如今在惩罚他的,可不是边关,更不是这里的将士,而是他自己。
就算柳佑国和李相渊成功了,救下的也只是他的身体。
他的灵魂、精神,还有意志,所受的折磨不会减少一分一毫。
“你们,救不了我。”
柳佑国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他不明白李云天这一句话的意思。
不过柳佑国也没多说什么。
直到现在他也没想到什么能让李云天洗清罪名的办法,更别说救李云天回去了,刚刚那一番话,不过是装模作样。
柳佑国离开了。
与此同时。
工匠正在制作高温熔炉,一切顺利。
杨氏军械所中,五千把用来卖往关外的兵器,也有条不紊地打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