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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暖没有下楼,直接回了房间。
她从没想过,就在马东耀说完那些话后,这么快就能听到正主口中的真相,甚至……甚至连一点喘息的余地都没有给她。
坐在沙发上好一会,她身体都还在不受控制的颤抖。
怎么会?
怎么会这样?
傅兆森偶尔确实不太规律,但他并不怎么抽烟,为什么会得肺癌?
时暖半天才摸出手机,打开搜索引擎查了一下关于肺癌的资料,各种说法五花八门,她只看到了一条网友的评论:肺癌这种病邪乎的很,不体检的人前期根本发现不了,等出现明显的病症,那一定就是中晚期,很难治了。
按照刚才刘威的说法,傅兆森现在是晚期,他们应该已经让专家团队研究过,尽快手术,还有百分之二十的可能成功。
时暖猛然起身,走了两步又突然停下。
不……不行。
不能这么贸贸然的去问他,可是该怎么说?
时暖一时没了主意,又跌回沙发上坐下。
晚上九点,江逸臣风尘仆仆的回来,糖果还在客厅里跟向盈玩,不光转了一圈,不见那道熟悉的身影。
“妈,她呢?”
“你说暖暖啊?”
向盈坐在地垫上,一只手拦着正在作威作福的小丫头,“应该在房间里吧,她上去好一会了,起来像有什么事。”
“好。”
江逸臣走过去亲了女儿一口,“辛苦妈。”
说完转身上楼。
房间里没有开灯,迷离的夜色从窗外投射进来,莫名给这氛围加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滤镜。
沙发上的女人快蜷成一团,看不出是睡着了还是没睡。
江逸臣心口一紧,“暖暖?”
过去一看,她没睡,只是睁着眼睛在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你回来了?”
“嗯。”
江逸臣抬手把台灯打开,“怎么在这儿待着?困了的话去床上睡,沙发上冷。”
时暖舔了一下干涩的嘴角,“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在等你回来。”
“嗯?”
江逸臣眉宇沉了沉,“发生什么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