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时间都没有运动,这些路又比较陡,好几次都险些滑倒。
——
安然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最后翻滚了好长一截,重重撞在石头上昏迷过去。
等再醒来,天几乎已经黑完了。
这是哪?
不知道。
周围除了茂密的丛林以外什么都没有,看不清路。
她刚动了动,四肢的疼痛就争先恐后涌了过来,最明显的是额头和……肚子。
疼。
太疼了。
她紧紧揪着一侧的衣角,脸色在这昏暗的环境里显得尤其苍白。
下午她收到一封信,信里说……当初那个流产的孩子,是楼景琛故意找人干的,就是不想让她生下来。
多可笑啊。
是他们的孩子。
可却被他亲手杀死了。
她追出来只想问问,到底是谁给的这封信?
没想到却迎来一大波人追她,其中有一个安然觉得眼熟,正是楼景琛身边经常出现的保镖。
安然当时没有别的想法,整个脑子里只有一个字——
跑。
她绝不能落入楼景琛手里。
后山的路好长好远,她不知道跑了多久,身后的人穷追不舍,就像柴狼虎豹。
直到滚下来的那一刻,安然心里竟然有种解脱的感觉,脑子里走马观花这二十多年,恍然发现自己没做对过什么选择。
轰的一声。
整个世界陷入黑暗。
那时候安然什么都没想,只想好好睡一觉。
此时应该已经夜深了,她慌了半天才想起来掏出手机,还好电量充足,但一点信号都没有。
打开手电筒的灯,她顺着前路摸索,树枝从身上扫过时发出哗啦啦的声音,在这空旷安静的树丛里格外诡异。
安然强忍着身上的疼,一步一步走得很谨慎。
好不容易看到一条清晰的路,还没来得及高兴,不远处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那前面好像有点亮,肯定是她!”
“走,快点过去!”
“……”
安然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可求生的本能占据一切,她根本来不及多想,甚至都顾不上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