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婢子稍后便去,让采买的买最大最新鲜的江鱼回来。”
楚昭月在榻上躺了一天,喝过香喷喷的鱼汤,盯着眼前的帐顶发呆,打算明日一早便进宫。
正在此时,听见门外春露的声音,“驸马,您这是?”
春露看着沈慕远抱着字画,身后跟着五六个小厮,手中捧着他的衣物被褥。
“殿下受伤,我欲搬进听玉轩与殿下同住,方便照顾殿下起居。”
闻言,她心中咯噔一声,已经猜到他的意图,想到殿下说过的,毕恭毕敬道:“殿下已经睡下了,没有殿下的命令,婢子实在不敢擅作主张。”
“驸马若是不介意,不妨先在厢房住下,待明日殿下睡醒,再亲自同殿下商议。”
沈慕远知道听玉轩里的女使只听楚昭月的命令,她还在生自己的气,他也不好强求,便点头同意。
“那驸马随婢子这边来。”
听见沈慕远声音那刻,楚昭月的呼吸都放轻了,低低啧了一声,不耐烦至极。
夜深人静,厢房的烛光熄灭,上房也只剩一只烛火轻摇。
楚昭月闭着眼,双手交叠搭在腹部,有节奏地轻轻敲击,旋即猛地顿住。
后窗被人从外面推开,一颗头探了进来,锐利的目光在房内环视一圈,试探着开口:“殿下?”
沈湛?
她眼珠转动,并未睁眼,假装已经睡着,想看看他这时候来公主府做什么。
沈湛是沈家大房嫡子,沈慕远的兄长,靖安军少帅。
年前边境大捷,他回京受赏,便在京城多待了些日子。
楚昭月在宫宴上见到他,便想对他下手,可把沈湛吓坏了,一直躲她。
她没想到沈湛会主动出现,还无师自通地学会了爬墙。
看来这听玉轩的护卫还是太薄弱了。
沈湛穿着玄色劲装,身姿挺拔,意气风发,完全看不出梁上君子做派。
他大步走到楚昭月塌前,目光扫过她恬静的面容,无声将手中的一枝盛开的野花放在她床头。
又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罐,一并放在床头,她睁眼就能看到的位置。
他在城外练兵回城,便听见昭华公主遇刺一事,脑中总是不受控制地想到她笑颜如花的模样。
一时没忍住,翻墙进了公主府。伤药是靖安军中专治外伤的药膏,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