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
她举棋不定,另一手端着热茶喝了一口,观察着他的神色,慎重落子。
裴云谏没说话,撩起衣袖堵住她的出路。
明亮的茶室一时只余暖玉棋子接触琉璃棋盘的声音。
她下不过裴云谏,眼看无处逃生,败得彻底,眼珠一转,皱眉捂唇打了个喷嚏,另一手状似无意地拨乱棋盘。
不少棋子噼里啪啦地溅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啊,对不住。”她眨了眨眼,装模作样地道歉,“棋子都落了,谁输谁赢都分不清,不若,算打平吧。”
裴云谏攥紧手中棋子,无奈看向对面的人,她的表情灵动娇俏,眼底藏着得意,十分动人。
“殿下,您又这样。”
“我怎么啦?”
“耍赖。”他将棋子放回棋盒,垂下眉眼,起身就要走。
明显在生闷气。
楚昭月撇撇嘴,见他当真头也不回,旋即捂住伤口处,低呼一声,“好疼。”
闻言,裴云谏脚步一顿,转过头来,楚昭月半伏在棋桌上,身体微微颤抖。
“殿下,您没事吧?”他想也没想,快步退到她身旁,扶住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怀中,“可是伤口又疼了?”
“我让人给你叫府医。”
楚昭月眼尾含泪,楚楚可怜地吸了吸鼻子,得寸进尺地将头埋在他脖颈处蹭了蹭,“别去,你陪陪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