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的修船费。石头,我们现在没退路了。必须在十天之内,让冲锋号重新站起来!”
赵磊看着那沓钱,又看了看陈峰坚毅的眼神,他没有问任何关于风险的问题,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好。”
陈峰笑了,他就知道,赵磊永远是那个最值得信赖的后盾。
“光靠我们两个人不行。修船是个大工程,得找信得过的人。”陈峰说道:“明天,我们去找县里最好的船匠,把船拖到船坞去。猴子的伤还没好,这件事,就得我们两个先扛起来了。”
两人商量着,先把船修修,给那个商人抓鱼再说。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陈峰和赵磊就找来了村里几条船帮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伤痕累累的冲锋号从红星渔村的码头,半拖半拽地弄到了船坞。
船坞里,一股浓烈的铁锈、油污和海鱼的腥味混合在一起,钻入鼻腔。敲敲打打的当当声此起彼伏,工人们的吆喝声混杂其中,充满了工业时代特有的嘈杂与活力。
接待他们的是船坞里手艺最好的老师傅,姓刘,五十多岁,一双手像是老树皮,布满了厚厚的老茧和洗不掉的油污。
他绕着被吊上岸的冲锋号走了两圈,时不时地用手里的铁锤在船身上敲一敲,侧着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