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学校的午后,阳光暖融融的,正是容易让人心生慵懒和某些美好遐想的时候。
实战对练课刚结束,同学们三三两两地坐在树荫下休息。
野原琳正细心地帮一个不小心擦伤手臂的同学做着简单的清理和包扎,她动作轻柔,脸上带着治愈人心的温柔笑容,在阳光下仿佛自带柔光。
宇智波带土坐在不远处的台阶上,看得有些痴了。
他双手托着腮,眼神直,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个傻乎乎的笑容,脑子里大概已经开始播放某些自带樱花背景的青春剧场了。
"
琳同学真的好善良,好可爱啊"
他无意识地喃喃自语,完全没注意到一个危险的身影已经悄无声息地坐到了他旁边。
"
啧。
"
一声清晰的咂嘴声在耳边响起,把带土从粉红色的幻想中猛地拽了出来。
他吓了一跳,扭头就看见宇智波熠不知何时凑了过来,正用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黑眸,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
你、你干嘛?"
带土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有种小心思被看穿的慌乱。
熠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先瞥了一眼琳的方向,然后又转回头,上下打量了一下带土,那眼神像是在评估一件嗯,不太合格的次品。
他忽然凑近了一些,压低了声音,但这音量却控制得恰到好处,足以让周围几个竖着耳朵听八卦的同学都听得清清楚楚:
"
喂,带土。
"
"
干、干什么?"
带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靠近搞得更加紧张。
熠抬起一只手,指了指不远处笑容温婉的琳,然后又转回来,指尖几乎要戳到带土的脸上,脸上露出了一个混合着"
怜悯"
和"
你是不是傻"
的表情。
"
建议你,"
他一字一顿,确保每个音节都清晰无比,"
先找个水洼照照镜子,清醒一下,再继续做你的白日梦。
"
"
你什么意思!
"
带土的脸瞬间爆红,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
我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熠微微后仰,双手抱胸,声音恢复了正常的音量,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嘲讽,"
琳同学将来是要成为优秀医疗忍者的,是村子未来的栋梁。
你觉得"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再次扫过带土全身,最终定格在他因为愤怒和羞耻而涨红的脸上。
"
她会看得上一个连最基础的三身术都用得磕磕绊绊、文化课需要补考、实战课屡战屡败的吊车尾吗?"
"
宇智波熠!
"
带土猛地站起来,拳头握得咯咯作响,眼眶都气红了。
这一刻,他感觉比在实战课上被摔打一百次还要难受。
熠的话像一把冰冷的刀子,精准地捅在了他最为在意、也最为脆弱的地方。
周围传来了几声压抑不住的窃笑,还有一些同学投来的同情目光。
带土感觉自己就像被扒光了衣服站在广场上,所有的缺点和不堪都被熠赤裸裸地摊开在阳光下,尤其是在在琳的面前!
而罪魁祸宇智波熠,在成功引爆了带土的情绪炸弹后,却只是轻松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对着气得浑身抖的带土,露出了一个"
我是为你好才提醒你"
的、极其欠揍的真诚表情。
"
忠言逆耳,但总得有人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