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结束后,已成为暗部一段时日的卡卡西、带土和熠回到了他们的专属休息室。
三人卸下了面具和战术马甲,只穿着统一的黑色无袖紧身衣。
这身装束将熠流畅而富有力量的肌肉线条,尤其是那劲瘦的腰身,勾勒得格外清晰。
带土熟练地从身后贴近,双手自然地环住熠的腰,下巴亲昵地搁在熠的肩头,带着活泼的笑意问道:“熠,咱们晚上吃什么呀?”
熠似乎早已习惯,只是轻轻将手搭在带土环抱他的手臂上,微微侧头,语气带着几分无奈的纵容:“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我哪有!”
带土立刻喊冤。
一旁的卡卡西适时地淡淡插话,精准地小小嘲讽了带土一句。
然而,熠的注意力却并未完全放在他们的拌嘴上。
他的目光静静落在带土的脸上,更准确地说,是凝视着带土的眼睛。
这一年多来,带土初期因未能充分顾及瞳力消耗而过度使用万花筒写轮眼,尽管后来有所节制,但视力受损的迹象已然出现。
熠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心中决定是时候该出手了。
而带土内心同样深藏着焦虑,他焦虑的焦点并非力量流失,而是恐惧着若有朝一日失明,便再也无法看见熠的模样。
但他将这份不安死死压在心底,不愿让熠和其他伙伴为此担忧。
傍晚,在聚餐开始前,熠特意在夕阳余晖中将带土单独留了下来,带他先回了自己的房间。
带土虽有些疑惑,却信任地没有多问。
熠反手锁上门,放开感知确认四周无人后,转身面向带土,神情带上了一丝严肃,开门见山道:
“带土,你现在的视力,已经有些模糊了吧?”
带土猛地一愣,他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
下意识地,他就想扯出笑容否认:“没有啊,熠,你怎么会这么想?我……”
话未说完,熠已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目光直直地望进他眼底,那眼神温和却不容他逃避。
“没关系的,带土。”
熠的声音放柔了些,带着劝慰,“我有办法。”
不等带土再开口,熠便取出了一个小巧的针管,里面流动着某种莹润的液体。
他对着带土笑了笑,问道:“要试试吗?”
出乎熠的意料,带土几乎想都没想,就将自己的另一只手臂直接伸到了针头前,脸上是一片毫无阴霾的坦然、全然的信任,甚至带着点惊喜:“当然要试啊,熠!”
他甚至没有问这药剂是什么。
这份毫不犹豫的、将自己完全交托出来的信任,让熠一时语塞,心中震动。
他最终在心底轻笑一声,带着难以言喻的动容,觉得带土果然是个……笨蛋。
他不再犹豫,小心翼翼地将试剂中的液体缓缓注入带土体内。
这正是经过高度稀释和调整、已能与带土身体完美契合的柱间细胞提取液。
注入后,带土将无需再过度担忧瞳力的消耗,就像熠自身一样。
带土仔细感受着体内涌起的、陌生却无比充盈的生命力与瞳力的变化,内心惊异不已。
随即,他猛地张开双臂,将熠紧紧抱在怀里,开怀地大笑起来:“熠!
你果然好厉害!”
他没有追问药剂的来历。
身为宇智波,他内心深处非常清楚这等能补益写轮眼、甚至解决万花筒副作用的东西意味着什么。
而熠却将它毫不犹豫地用在了自己身上——这本身就说明了一切。
带土只觉得一股暖流从心底涌向四肢百骸,手臂不自觉地收得更紧,让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连呼吸都交织在方寸之间。
晚餐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