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阿墨在半月后再次踏进房间时,空间骤然扭曲。
纯白朦胧的领域瞬间展开,将他完全笼罩其中——这是熠精心准备的陷阱。
悬浮在空中的熠垂目俯视,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威严。
银白光辉在他周身流转,将那双总是温和的眼睛映出审判般的冷光。
“醒过来吧,阿墨。”
庞大的精神能量如同九天瀑布轰然坠落,冰冷刺骨的感觉瞬间贯穿阿墨的四肢百骸。
他蜷缩在地,指节因剧痛而攥得白,却在这撕裂灵魂的冲击中低笑出声。
“你以为这样就能…”
他喘息着抬起脸,暗金眼眸里翻涌着难以解读的暗涌,“把我变回那个温顺的影子?”
当熠再度加重精神压制时,阿墨突然仰头放声大笑。
那笑声在纯白空间里癫狂回荡,每个音节都裹挟着令人战栗的欢愉。
“想扮演训诫者的角色?”
他拭去唇角波动的阴影碎屑,目光如同最缠绵的诅咒,“那我们之前的亲密…算什么?”
暗金瞳孔深处泛起晦暗的波纹,那里面藏着太多熠无法理解的东西:
“——算乱伦吗?”
熠的呼吸骤然停滞,纯白领域剧烈震颤。
在意识被强行驱逐的最后一刻,阿墨听见空间破碎前熠失态的抽气声,以及那句带着颤音的斥责:
“……疯子。”
此刻,已回到雨之国的阿墨,正倚在晓组织高塔的窗边,指尖轻轻抚过唇角。
窗外暴雨倾盆,他暗金眼眸中的混沌却比夜色更深——那里没有悔意,只有更加晦涩的暗流在涌动。
与此同时,木叶那间卧房里,熠正靠在窗边凝视雨幕。
这半个月他基本上没合过眼,眼底还带着淡淡的青黑。
【宿主,我查了好多资料。
】系统的声音透着几分小心翼翼,【阿墨这种情况得您亲自来管。
我还特意问了那些经验丰富的系统前辈,他们都说不能心软……】
熠望着窗玻璃上自己的倒影。
这半个月来,这样的对话重复了太多次。
系统总是忧心忡忡地重复:
【您得拿出本体的威严来……】
【他替您扛了嬷嬷之力不假,但这不是纵容的理由。
】
所以当空间再次泛起熟悉的波动时,熠毫不犹豫地展开了领域。
纯白光幕瞬间笼罩房间,把刚现身的阿墨困在原地。
“这是……?”
阿墨难得露出错愕的表情。
他现自己与万花筒写轮眼的联系被切断了,在这个熠主导的空间里,他像被卸去爪牙的野兽,所有力量都使不出来。
熠悬浮在半空,周身流转的查克拉让他看起来像换了个人。
他望着下方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想起之前阿墨的质问:「明明你对那些无关紧要的人,都可以那般纵容……为什么,唯独不能对我多一些纵容呢?」
当时他没有回答。
但现在他站在这里,终于明白了答案。
真正的宽容不是眼睁睁看着对方在深渊边缘游走,而是及时伸手,哪怕会弄疼彼此,也要把人从悬崖边拽回来。
“阿墨,”
熠的声音在领域里回荡,带着不容反驳的坚决,“该醒醒了。”
纯白领域的光芒渐渐消散,房间里重归寂静。
熠缓缓落地,眉头却不自觉地蹙起。
阿墨被迫离去前那句带着疯狂和笑意的话,像根细刺扎在他心头——「那我们之前的亲密…算什么?算乱伦吗?」
这句话格外刺痛。
熠的心猛地一颤,忽然明白了阿墨话里的深意——他们本该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