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还是在怪我吧。”
姜姮微微抿唇,心下已有几分不耐烦,面上不显,仍是平静温和地说道:“表妹在这里委屈,叫你表哥知道了,又要怪我为难你,我们夫妻若因此生了嫌隙,你说,我该不该怪你,你又委不委屈呢?”
骆辞本是掩唇,正要带着哭腔诉几句可怜,听闻此话,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这位表嫂一向少言寡语,在府中从来都是躲着是非走,莫说妯娌姊妹诸多妇人之间的龃龉,便是总角孩童拌嘴打架,叫她撞见了,她也只当什么都没看见,从不多说一句。倒不想,她这般软性子,今日能拿出这番话来。
她若继续诉自己可怜为难,倒像是故意陷她于不义,挑拨他们夫妻情分了。
骆辞又掩唇片刻,做平复情绪状,而后说道:“嫂嫂,还有一桩事,七姐姐不是押在大理寺狱么,狱中苦寒,表哥命我备些衣裳吃食,等他去探视时给七姐姐带去。”
她说罢,停顿许久,等着姜姮的反应。
她口中的七姐姐,便是姜姮的胞姊,传闻中顾峪为之大开杀戒的姜后。这些年胞姊虽人在南城,卫国公府上下说起她来,都甚是敬重,婢仆尊句七姑娘,如骆辞这般平辈便唤七姐姐,听上去比姜姮这位一母同胞的亲姊妹还要亲近几分。
“那就有劳表妹了。”姜姮淡淡地说了句,落在书上的眼睛抬都没抬。
骆辞自顾自继续道:“姑母一说起七姐姐,就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