姮说不管了,此刻见她气得捶座,余下的话又咽了回去。
“伯父,秦王那里……”姜姮怕秦王恼怒,再次降罪燕荣。
唐岳说:“幸而秦王以为那燕小郎君是怕辱没了我的脸面,故意不认我这位老师,不仅没有同他较真,还将他放出来了。”
“放出来了?”姜姮轻舒一口气,问:“他现在在哪里?”
唐岳遂将之前从士子那里打听来的消息都说与姜姮,最后道:“人已放出,至于拜师……”
姜姮察觉唐岳要说什么,忙道:“伯父,我让他给您磕头认错,他其实是顶聪明一个小郎君,三岁识字,五岁作文,如今变成这样,是因为……”
姜姮唇瓣颤了颤,终是没有说出缘由,缓缓闭上嘴巴,连同方才急切的气息一道平复,再开口时,又是平素清淡温柔的语声。
“总之,我会让他改的,伯父,您不要放弃他。”
唐岳轻轻叹了声,颔首道:“但愿他不要辜负你一片苦心。”
辞别唐岳,姜姮去了燕荣住处,却被挡在了门外。
“这位夫人,燕九郎有伤在身,不便待客。”同住的士子说道。
姜姮这才知燕荣虽被提前放出,却也挨了一顿杖责,“可叫医家来看过了?”
士子点头,说无甚大碍,静养数日便能痊愈。
姜姮微颔,面色稍稍一松,命春锦拿些钱给士子,说道:“我是燕九郎的远房表姐,他这些日子就劳烦你照顾了。”
转目在院内看了下,又说:“这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