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将至,我备了雄黄酒,您可有空饮上一杯?”
因着顾峪素来冷性,夏妙姬没有察觉他心绪不佳,笑盈盈说着话,试探地递上一樽酒。
顾峪没有推脱,接过去一饮而尽,酒案旁坐下,樽内已又斟满了酒。
“国公爷觉得,这酒如何?”夏妙姬斟罢酒,顺势在男人身旁坐下,试探地想去挽男人手臂,望见他不知是有意警告还是随意瞥过来的目光,心下一虚,又收回手,安分地放在酒壶上。
顾峪道句“甚好”,环顾房内。
她燃了四炉香,每一炉香应当都不同,但味道混在一起,并不难闻,也不觉香腻,反倒令人神思清爽。
至于这酒,他确是第一回喝,在南城赴宴时也不曾喝过这种酒。
“国公爷,这是我从南城带来的,是三年前我自己酿的。”约是看出顾峪疑虑,夏妙姬主动解释道。
顾峪淡淡“嗯”了声,又饮一樽,忽觉膝上一沉,转目望去,是夏姬一只手搭在那里。
“国公爷,慢些喝,喝得急,醉得快。”夏妙姬软声劝着,搭在顾峪膝上的手轻轻往上移了一寸。
顾峪这回没有推开她,反将酒樽递过去,要她再斟。
夏妙姬借势又往男人跟前凑了几寸,她衣上的香味几乎扑进了他的酒樽里,但这回,顾峪依旧没有推开她。
酒过三巡,夏妙姬唱了一首南城小曲儿,见顾峪兴致颇浓,便又献舞一曲。
她今日穿了一身鲜艳的石榴裙,唇脂也是艳丽的樱桃红色,发上未簪北人最喜的牡丹,而是插了两支垂珠步摇,那垂珠亦是南城才有的红豆,随着她舞蹈摇曳生姿。
这通身灵动的红色,令人眼前一明。
顾峪记起,三年前上巳节初见,姜姮就穿了一身石榴裙。她半截身子浮在河水中,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