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让卫国公逼她去做?他们到底是夫妻,隔着一层,卫国公这样提不合适。你只管把阿姮叫来,咱们这厢和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通了,再叫卫国公去安排就行。”
姜行想了想,觉得有理,遂亲自前往观音寺去请姜姮。
···
观音寺,月华如水。
虽是五月盛夏,山中清凉,入夜更是凉风习习,没有了半点暑气。
今日是五月十九,燕回的二十五岁生辰。
但姜姮不能去给他庆生。
他而今的身份是镇南王使,她甚至不知该如何称呼他。且他迄今为止,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甚至,没有给过她一个眼神。
他是没打算认她的。
不管是怪着她,还是其他顾虑,总之,他没打算和她相认,没打算叫她知道,他是燕回。
她之前曾想,等顾峪回去了,她一定要去找他说说话,后来定神细想,不能去,他是镇南王使,借住这寺中,明里暗里,一定有不少眼睛盯着他。
可今天是他的生辰呀。
他劫后余生,回到神都,回到观音寺,过得第一个生辰。
说不定以后,他永远都是这个戴着面具的镇南王使,再也不会做回燕回了,再也不会温声笑着唤她“阿久”……
她还能有什么机会,再为他庆一回生辰呢?
“春锦,这里还有我的旧衣裳么?”
她记得很久前,她裁了一身石榴裙,只礼佛时穿过一回,因为太过艳丽没有带回顾家,就放在这儿的衣箱了,不知是否还留着。
“姑娘,何必要旧衣裳,咱们这回带的衣裳够替换呀,用不着穿旧衣裳。”春锦奇怪地看着姜姮。
姜姮微微摇头,说:“我想穿,那身石榴裙。”
与人庆生辰,还是要穿得欢喜一些。
春锦想了好一会儿,终于想起来了,一面去箱底翻找,一面说:“但那是好久之前裁得了,姑娘你现在瘦得很,怕是穿上要大些。”
姜姮道无妨,让春锦找出衣裳来。
穿上一看,果真有些大。其他地方还好,尤其腰身那里,大得过于明显,不像是她的衣裳。
“春锦,你帮我用针线锁一下,收收腰。”姜姮对镜揽照片刻,主动对春锦央道。
春锦愣住,瞪大眼睛看着姜姮,以为自己听错了。
姜姮已经很久没有对衣饰之类提什么要求了,便是府中裁衣,她也都是交给蕊珠决定,什么样式,什么颜色,蕊珠挑什么,她就穿什么,从不问好看与否、合适与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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