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庞压在她面前,刑讯一般逼问着她。
姜姮仰头,始终闭着眼睛,不去想自己有多难堪。
这里是牢房,纵使外面所有狱吏士卒早已退下,可终究是没有门的,只有根本遮挡不了视线的格栅,他们甚至没有在屏风后面。
她不说话,他却固执地要一个答案,不肯放她,不肯退去。
他掐着她的下巴,面庞压下来,眼眸里尽是血色,对她说:“你是我的夫人,不是归义夫人,明白么?”
他晃了晃她被绑缚着的双手,绳上系着的荷包里是那块平安石,问她:“这是为我求的,是么?”
生辰,平安石,鸳鸯坠,重塑金身,三丈石佛,一树的“君子安和”……
种种种种似千斤重石在他心口堵着,但,只要她说一句,是为他求的,都是为他求的,只要她说,他就信。
可是姜姮一个字都没有,一个眼神都不给他。
她就那样闭着眼睛,偏过头,悄无声息地反抗着他。
从前床榻之间,她也多有这般情状,只有被他掐着下巴,逼迫着,她才会看他,只要他一松手,她就闭上眼睛偏过头。
原来不是害羞,是反抗么?是心里想着一人,求而不得的反抗么?
“是为我求的,是不是?”
他重重的,深深的,几乎要把她揉进身体里,逼着她答复,逼着她,骗他。
“说啊。”
姜姮只觉,后背上上下下,擦磨的发烫,浑身的力气似都被男人抽走了,哪里都是酥的脆的,一碰就要碎掉一般。
“你该知道,不是。”
她有气无力,声音疲软,说出的话却像锋利的刀子,字字剜心。
男人眉宇拧得更深,目光更冷。
为何不肯骗他,说句谎话,一个简简单单的“是”字,很难么?
顾峪不再说话,只是惩罚似的加重加快贯在她身的动作,掐着她下巴,不许她偏头,不许她不看他。
他不管她心里记挂着谁,他要她看个清楚明白,现在,是谁在和她夫妻·敦·伦。
“五月十九,还记得那日么?”他在她耳边冷冷低语。
他终于明白,那夜她为何穿了石榴裙,为何观音寺的老沙弥会对他说生辰欢畅……
原来是另一个男人的生辰,她为那个男人求了平安石,穿了石榴裙。
她打扮得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