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顾峪依旧抬着手,凤目低垂,幽幽茫茫地看着空无一物的地板,默然良久,抬眼看向站在一旁的姜妧,伤了的手向她递过去,“你来。”
姜妧不觉眨了眨眼,唇瓣微张,“我?”
“是,你来。”男人坚毅的凤目复低垂下去,沉沉说着。
姜妧默然片刻,微微点头,拿着金创药和细布走近他去,方要为他上药,男人又把手移开了。
没一会儿,又重新递过来,让她上药。
姜妧并不碰他,小心撒上药粉,又用细布轻轻包扎。
顾峪垂着的眼眸这才抬起,定定看着眼前女郎。
姜姮说得不错,她从来不是什么灵鹿,眼前这个才是。
他要娶的夫人,从来都是眼前这个灵鹿,从不是什么阿姮、燕久乱七八糟的人。
她不过就是灵鹿的影子,而今,灵鹿回来了,他才不需要那个虚妄的影子。
包扎好伤口,姜妧正要坐回自己的位置,顾峪却看看身旁位置,依旧低垂眼眸,命道:“坐这儿。”
姜妧微微颦眉,想到姜姮尚在牢中,自己与顾峪这般亲近未免太过无情,想了想,温声劝道:“顾郎君,你现在还是阿姮的夫君……”
顾峪抬眸看她,目色忽地愈深愈暗,声音也冷了,“坐这儿。”
念及顾峪到底待她恩重,姜妧还是依言在他身旁坐下。
不想,下一刻,顾峪竟将她托抱起来揽入怀中。
“顾郎君!”
姜妧挣扎想要起身,被男人按着,冷目看着她眉眼。
“灵鹿,”他声音总算有了些温度,只那双盯着她的凤目还是冷的,似唤她又不似唤她。
两人姿势太过亲密,姜妧不敢抬眸与他相对,微微低着头,双手撑着男人肩膀推据,怕他做出更过分的动作,心下却有些诧异。
明明同乘那日,他坐的那样远,是有意避嫌的,怎么今日,突然就……
所幸,男人没有再强迫她,盯着她眉眼看了许久,竟然……一把推开了她。
姜妧实在摸不透男人的心思,站了片刻,寻个借口想要离开:“煮茶的水快没了,我去添些来。”
“不许走。”
男人又是那般低垂着凤目,望着空荡荡的地板,像只受了伤被撇下的大雁,孤零零的,瞧来竟还有些可怜。
姜妧终于察觉了不对劲,想了想,柔声问:“是不是,因为我的缘故,阿姮和你闹别扭了?”
顾峪抬眼,看看她,复又垂目,默然不语。
他倒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