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燕回一处了。
她还是想,有没有能避开顾峪,又和燕回在一处的,更好的办法?
燕回却没有立即答复她的话。
等回信自然只是借口,他此次北来,目的有二,一为拖延时间让镇南王重新部署南土兵力,伺机而动,能北伐最好,若不能,至少得保证守得住目下疆土。二则是,探一探齐朝武备虚实,知己知彼,也好因敌制宜及早谋定战术。
但这些,不能说与女郎。
“阿兄,我想去慈云庵住上一阵子,那里凉快,也安静。”
燕回的沉默,姜姮怎会看不懂,不欲他为难,便作什么都未察觉,状似闲聊地这样说了句。
“阿久,与他和离。”燕回却也明白女郎这般做的缘故。
躲是没有用的,唯有和离才得自由。
姜姮微微叹了口气,她自然也想尽快和离,可眼下境况……
胞姊已在家中,顾峪若有意现在和离,不消他来,父兄必然早就写好和离书来做说客了。但是没有,父兄那边没有消息,想是顾峪尚未透露和离打算。
他必定恼得很,怕是要报复她、搓磨她一阵子,待泄了心中怨恨才会放她离开。她此时若步步紧逼,逼急了男人,恐会弄巧成拙越发纠缠不清了。
“阿兄,我还是先去慈云庵住上一阵子吧,烦你备车……”
话未说完,姜姮就瞧见顾峪来了。
他站在燕回的房门口,不敲门也不发出任何动静,就那样阴沉沉地望着她,若非她恰巧与燕回相对而立,面朝门的方向,根本难以发现他站在那里,光明正大地窥伺着二人。
明明昨日深夜才走,今晨又来得这般早,他回自己府上都没见如此勤快,起早贪黑。
姜姮抿唇,歇了方才的话,微顿片刻,有意遮掩他昨晚来过的事,故意说道:“卫国公今日来,有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