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还带了一顶绣着粉色樱花的高角浑脱帽,远远对姜行唤了一句“大哥”。
“灵鹿!”姜行眉开眼笑地朝她走去,后来更在她劝说下没再杖责于他。
他就是那时才知,原来姜妧小字灵鹿。
对他礼待有加的,一直都是灵鹿,不是对面那个满心满眼都装着另一个男人的女郎。
他也从来都不稀罕她的小意温柔!
顾峪收回落在对坐的目光,放下酒樽,当着姜姮的面,亲自夹了一块肥美鲜嫩的羊肉放在姜妧碗中,有意压下声线中的冷淡,带着些温度说:“多吃些。”
说罢,又抬头望向对坐女郎,却见她低着眼眸品茗,根本没有留意他做了什么。
“多吃些。”他又夹一块,说话时故意提高了音量,连坐在上首的秦王都听见了,稀奇地看过来。
梁国公也瞧过来,欠欠地打趣他:“我瞧卫国公待妻子,也很骄纵啊。”
坐中又起了一片笑声,姜姮终于在这样的动静里朝他们望过来。
顾峪早已收回目光,沉眸盯着眼前食案,默不作声,又给姜妧夹了一块羊肉。
再抬眸,见姜姮云淡风轻地看着她阿秭,唇角竟挂了丝喜闻乐见的欣慰笑意?
她笑什么?她就一点都不生气么?
一点,都不在乎他做了什么?
顾峪忽然泄了气,索然放下筷子,连饮几樽酒,面上鲜见地生出恹恹败馁之色。
凭他做什么,都是徒劳无功,她一点都不在乎,一丝一毫的反应都不给他。
她的眼里,根本看不见他。
···
宫宴结束后,顾峪被秦王叫去面见圣上,商讨南下征伐事。
“你便自己回姜家吧。”顾峪对姜妧说道。
姜妧微微颔首,柔声说:“你且忙,不必思虑我,我想找……阿姊……说说话。”
宫城人来人往,姜妧这般说道。
顾峪没有表态,抬眸去望,一眼就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看到了姜姮。
她正款步离开,独身一个,没有与人成群结队。她身后三步远的距离,跟着燕回,也是独身一个。
他们一前一后,俱是孑然独行,相距的并不算很近,甚至中间还时有人穿插而行。
可不知为何,顾峪看来,就觉亲密异常。
无端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