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又吃了几筷子,便不再动鱼。
他知道女郎肚子深浅,能吃多少。
···
饭毕,去到书房,顾峪给了成平一沓纸。
没有编缀成册,就是一沓散纸。
每页纸上都写着时间,具体内容好像是食方。
早食:……
中食:……
晚食:……
注:……
注脚写的是具体食物应当去哪家买,是否容易买到,是否需要早些去侯着。
每一页都是如此。
且看字迹,是顾峪亲笔。
“去交待厨房,以后这些食物,都要轮番安排上。”顾峪吩咐道。
这些就是燕回数日以来在官驿为女郎安排的饭食,顾峪看了,差不多八日轮一回,没有十分复杂。
一顿饭食罢了,燕回有什么好骄傲的?又不是他亲自做的,很难学么?
“那,鲤鱼和鲂鱼,还安排么?”成平问道。
这些食方里没有鲤鱼和鲂鱼。
顾峪思量片刻,说道:“问她,她若吃,就安排。”
姜姮从前是不吃鱼的,那日在宫宴上是第一回吃,且吃得很勉强,他看来,她并没有多喜欢吃鱼,只是因为燕回说了爱吃鲫鱼羹,她才吃的。
今日,她说要吃鱼,仍旧是燕回的缘故?还是,食髓知味,对鱼渐渐有了兴趣?
顾峪想,兴许……是后者呢。
成平应是,就要退下。
顾峪又问:“你此前查夏苏三姬生病之事,可有查到,夫人那厢吃着……”
他想问是否曾见姜姮吃避子药,但这话不能问出来。
“吃着什么药?”他含糊其辞。
成平细细回想片刻,摇头道:“不曾,夫人只在生病那几日吃了些风寒药,之前和之后,几乎没有喝过药。”
没有喝过药?
顾峪莫名心情好了很多。
兴许,她不是故意不给他生孩子,不是因为想着燕回,盼着有朝一日和燕回再续前缘,才不给他生孩子。
她只是,和他聚少离多,没有怀上而已。
“你去吧。”
顾峪屏退成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