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顾峪没有明说,但骆氏听得出,他终究是觉得小骆氏管家不力,才出了骆辞这么一档子事,她想争辩,却又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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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的事终是落到了姜姮头上,三日后,成平带来了一些账目。
“夫人,您且先看着,其他的,有些乱,还在整理查核。”
姜姮对掌家之事并非一窍不通。世族家的女儿,这些都是必修课业。她归京之后被禁在家中的三年,就是在苦学诗书、女红、棋画,还有记账理账。
三年速成,虽一样都不精通,胜在哪个都略懂。
成平交过来的账目,已是整理查核过的,大眼一瞧,竟有很多涂改之处。记账的大忌。
姜姮不打算揽这个烂摊子,“我完全不懂这些,你且先放着吧。”
恰在此时,有婢子来禀:“夫人,刚刚来人递消息,让您回姜家一趟。”
姜姮便立即起身,干干脆脆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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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姮归家才知,原是长兄受了杖责,已经卧病在床数日,不仅如此,还被降了官职。
“因为什么呀?”姜姮并没听顾峪说起兄长犯了什么过错。
郜如澜轻轻叹了口气,温声说道:“你兄长当是跟你说过的,你大约,没当回事。”
她语声并无责怪的意思,解释道:“就是,让你劝燕郎君留下,为国朝效力一事。你兄长在秦王面前立了军令状的,成则加官进爵,不成,当然也要受罚。”
姜姮记起了,她以为兄长是为了逼她行事才那般说的,不成想竟然是真的?
这件几乎没有成算的事,兄长竟然立了军令状?
“大哥如今做事,怎么如此冒险?”
郜如澜又长长叹了一息,“你兄长确实立功心切,他见识过姜家的辉煌,又怎能忍受,让姜家在他手里没落下去?阿姮,一旦没落下去,再想起来,很难的。”
姜姮不语。
“阿姮,你就再帮帮他吧,给他求一个机会,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