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
顾峪自然也在大堂看见姜妧了,她在寒暄之间表露出来的意思与这家奴所言一字不差。
一主一奴,有些刻意的一致。
“卫国公,有事么?”
燕回开门,顾峪看到的便是他只穿着中衣,来不及整理妥当的模样。
“萧使,您已歇了呀,那真是打扰了,我家夫人有事寻您,在大堂等候多时了。”
“嗯,你先去,我一会儿就去。”燕回打发了那家奴,又看顾峪一眼,便要关门。
顾峪撑住门扉,凤目在房内随意扫了下,看上去一切如常。
“卫国公在找人?”燕回不遮不掩地问。
顾峪不答,目光落在通向内寝的帷帐上,依旧看不出异样。
一切都正常地有些诡谲。
不过,直觉驱使,顾峪还是推门进去了,“萧使者可曾见到什么可疑之人?”
“没有。”燕回不耐烦地说。
话音才落,狸花猫忽地从帷帐后面跃出,喵呜着朝顾峪扑过去,幸而燕回及时拦下,把猫抱在怀中。
帷帐被猫掀起,倏忽的光影浮动之间,顾峪看见内寝有一个身影。
散垂着头发,披着件男人衣裳。
顾峪朝前一个阔步,被燕回挺身拦下。
“卫国公,那是我的人。”燕回只说了这么多。
如今是夜中,他的衣装,内寝女郎的衣装,凭谁都应该猜到,他们在做什么。
但是,顾峪无权查问这些,他若再往前,便是无礼唐突。
顾峪攥紧的拳头几乎能把白玉刀柄捏碎,额上青筋暴起,却是一步都没有再往前,没有强势去掀开帷帐,没有揪出帷帐后的女郎。
对峙片刻,他倏尔拔出短刀,电光火石间,手起刀落,旁边的桌案便被齐齐整整地削去了一个角。
啪嗒一声,木角崩落在地,惊得狸花猫喵呜一声,自燕回怀中挣脱,蹿进了内寝。
浮动的帷帐很快被内寝中人按下。
“萧使者,一路走好。”
顾峪的眼睛,恨得将要滴出血来,又望一眼那帷帐,收刀回鞘,沉步离去。
帷帐后的姜姮终于长长松了一口气,幸而,幸而顾峪没有撞破她在这里。
“阿久,这几日,把和离书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