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烦的叫人驱赶。
“嫂嫂,你不想我哥哥么,我都想他了,昨晚还梦见他呢,他问我你过得好不好,我说你好得很!”
萧蕣华骑在马上,近不了姜妧的身,便跟在后面,一边说一边笑,叫人分不清是喜是忧。
姜姮自马车内探身来看,萧蕣华瞧见了她,又来追她的马车,口中嚷道:“怎么有两个嫂嫂?”
“把人拦下,咱们快走!”姜进吩咐几个护卫拦住萧蕣华,命车队加速前进,将人撇开去。
“她是不是有些……”姜姮忖度着看向樊季容。
“疯癫了。”樊季容肯定了她的猜测。
“听说自从那回宫宴后,受了贵妃训诫,她就有些疯癫了,经常忽然大喜,忽然大怒,发起狂来连她的夫君都砍,她那夫君受不了,和离搬出郡主府了,听闻萧氏族人也都怕被她牵连,还跟圣上奏请废除她的郡主身份,逐出萧家,贬为庶人呢,但是圣上仁义,不同意。”
“还听说,她经常在大街上跑马,被街使拦下,就说,‘我是天朝的公主,你们敢拦我,不要命了!’也就是圣上好脾气,至今没有惩罚过她,每回都是叫街使好生把人送回去。”
姜姮听罢,没有说话,探身去看萧蕣华。
她仍是骑在马上,被几个护卫拦着不准前行,扬声朝他们大喊:“嫂嫂,你把我哥哥带回来呀,我想他了!”
姜姮见过那位姐夫几面,是个温文尔雅的玉面郎君,待人极是谦谦有礼,听闻亦有才名,和阿姊很是相配。
这位和义郡主如此想念兄长,想必兄妹感情十分深厚,才会恼恨阿姊没有随她兄长共赴黄泉吧。
“我是不喜那些姓萧的,烧什么不好,烧仓城?”樊季容嗤声道:“有本事就真刀真枪地干,烧仓城,让小老百姓受罪吃苦,算什么本事?真叫那个镇南王打了进来,他是不是还要屠城?”
姜姮沉默不语,生怕她下一句就要讨伐燕回。
“你说那个燕八也真是……”
果不其然,樊季容还是嘟囔了一句,看看姜姮才没再接着说,叹声道:“怎么跟了那么个主子!”
姜姮小声辩解:“阿兄当时没得选。”
怕樊季容继续讨伐燕回,忙转移话题,问她:“杨郎君最近待你如何,可收敛了?”
樊季容摆摆手,不想提杨之鸿,说道:“那个老王八,叫我药死了。”
姜姮知她是气话,劝道:“你以后别把‘药死’挂在嘴边,别叫有心人听去,反而害了你自己。”
“好了好了,不说那些事了。”樊季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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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安平县,姜进去与当地官吏接洽赈恤事宜,姜妧则领着几个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