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顾峪皱皱眉,片刻后,掏出一个信封,现写了几个字,签字按印后递给她,沉声提醒:“你应当也记得,毁约的后果。”
他带她南行,不是为了方便她毁约的,她果真毁约……事情反而好办了。
“你放心,我记得。”姜姮细看那和离书,看到最后,眉心颦紧,“你日期,怎么写的是今日?”
他们说定的时候,明明是一个月前。
顾峪道:“文书是今日写好的,自然要署今日期,你不满意?”
他漫不经心道:“你若不满意,我便再重写一张。”
“可以重写,但是日期要署我们约定好那日。”姜姮道。
顾峪面色无波,平静地否了她的提议。
“口说无凭,立书为契,不管怎样,都是文书何日写成,署何日期。”
姜姮后知后觉地明白,他为何一拖再拖,一个普普通通,不到四百字的和离书写了将近一个月,原是在耗她的时间。
她若是不催,他是不是打算一直耗着?
耗着做什么?多一个月的时间而已,能做什么?
“卫国公,你这般耗着,是不是不想和离。”姜姮有些不满,倒也不是非要同他计较这一个月,而是觉得,他这个人阴招有些多,防不胜防。
顾峪神色自若,没有一丝波动,竟然微微点头,“我不是早告诉你,我不和离么?”
姜姮想起,自己问过缘由的。顾峪最后说的是,怕秦王和阿月婚事不成,他被迫娶秦王的妹妹,所以需要一位夫人来挡灾。
而今细想,这话分明漏洞百出。
顾峪哪里是那种受制于人的性子?秦王又哪里蠢到要靠逼迫顾峪娶自家妹妹来拉拢他?
怪她当初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没有去推敲其中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