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是觉得已经彻底得罪了母亲和嫂嫂,再无可能在这府里待下去了?”
言至此处,顾峪忽然有些明白了她性情转变如此之快、行事如此放肆大胆的缘由了。
她该不会是以为,和他的家人彻底闹翻,他们就再也没有不和离的可能了?
他看见姜姮点了点头,像模像样地解释起来。
“闹成这样并非我所愿,但是,我不可能永远退让。”
言外之意,幸而她要南行了,不然,以后这种争端只多不少。
顾峪折返,复在桌案旁坐下,望她一会儿,说话的声音陡然温和许多。
“你不退让,自有旁人就要退让。”顾峪也拿起筷子吃饭,稀松平常地好像家中什么事都不曾发生,什么争端都不曾有。
“你不必管什么家无宁日,就像在战场一样,你退我便进,你弱我便强,相反,也是一样道理,你进一步,旁人自然就要退一步,你强了,旁人自然就要弱下去,从前,你退他进,你弱他强,能得安宁,今后,你进他退,你强他弱,一样能得安宁。”
姜姮发愣,怔怔望着顾峪。
他这话什么意思?鼓励她以后都像今日行事,把他的母亲和嫂嫂压制下去?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他可是一向孝顺,怎么可能纵容她去压制他的母亲?
她都把事情做到这个份儿上了,他竟然没有一点生气?
“你不生我的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