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她才与我说的。”
顾岑自是又一番称许,言是三哥有福,娶了个好嫂嫂。
顾峪什么话都不说,只唇角微微翘起满意的弧度,也不知是满意顾岑的话,还是同顾岑一样,满意姜姮。
“嫂嫂,你怎么来了?”
顾峪正喝酒,听顾岑欢喜又意外地唤了声。
转目望去,姜姮带着蕊珠已进了家庙,站在供奉两位兄长的室屋外,蕊珠手里提着一个食匣,手臂上也搭着一件物什,但叠在一起看不出是什么。
“四郎君,我家夫人疼惜家主晚饭没怎么用,特意来给他送些点心,还有一份护膝。”
来给顾峪送东西确实是姜姮的意思,但自蕊珠口中说出,方才一番怕骆氏找麻烦的考量一点都听不出来了,唯剩温柔妥帖、比千金还重的浓情蜜意。
姜姮并不需要这份浓情蜜意,只当着顾岑的面也不好直接推翻蕊珠言语,遂看向顾峪解释:“后天一大早就要出发,你若病了,耽误行程不说,也怕圣上有别的想法。”
不是疼惜他,只是想按照原计划行事。她已经撕破脸面了,也不想在顾家再多待计划外哪怕一日的时间。
“三哥,嫂嫂说的是,你快回去吧,母亲那里我去解释。”
顾峪这回算是戴罪立功,若将要出发又向圣上告病,只怕圣上不会以为他果真病痛在身,只会觉得他心有怨恨,故意称病不出。
顾峪看看姜姮,没有推脱,起身出了室屋,对顾岑道:“既如此,一切就交给你了。”
······
顾峪随姜姮一起回了凝和院。
因着蕊珠已经把吃食摆在了凝和院的主房,当着众婢仆的面,姜姮不好赶人,只能由着顾峪在自己房里用了些饭。
等他用罢饭,漱洗之后,姜姮屏退诸婢仆,脸色立即冷下来,不留情面道:“卫国公,饭吃完了,该回你的书房了。”
顾峪已知她这急转而来的泼辣性情是为了什么,瞧着人故意拿出来的冷样子,竟一点都不嫌厌生气。
他知道她不是这样的人。
作为夫君,他自然有些气她瞒着他出资相助那些求学的士子,气她被他没有办法把握的人暗中思慕觊觎。
但是,如顾岑一般,他并不真的反感她帮助那些寒门士子。
这样的她,再怎么冷性情,再怎么张狂放肆,都不会没有分寸和底线。
他心里什么都清楚,却偏偏问她道:“你若以后都是这副性子,燕回能忍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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