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她此时,抑制不住地实在有些想念燕回。
从前这些时候,都是燕回陪着她,和她说话。
她下意识回头,嘴唇动了动,看见顾峪,一句“阿兄”终是又咽了回去。
男人却像看懂了她的意思,微微顿了片刻,上前一步,从站在她身后变成与她并肩,伸手揽过她肩膀,按着她压在自己胸膛。
“是我去晚了。”他声音像平常一般又冷又沉。
他若早知姜行有胆子打她,决计不会任由姜行去找她说话。
“你做的没错,你我之间的事,旁人没有资格过问,更没有资格教训你。”
他概是怕她像从前一样,因为兄长的责骂就以为自己做错,特意说来肯定了她。
姜姮仰头望他。
可因为被他按着贴靠在他的胸膛,她这般抬眸,只能看见他微微滚动的喉结,和线条硬朗、轮廓分明的下颌。
他是和燕回完全不一样的人。
他说起话来总让人觉得很凶,不像燕回,温煦和暖,春风化雨。
可是……
姜姮靠在这副结实的胸膛里,听着男人铿锵有力的心跳,虽然不愿承认,心下却知,自己并不厌恶这感觉。
她实在有些难受,有些累,可是,她身边只有顾峪。
也只有顾峪,能让她名正言顺地这般靠一靠。
姜姮有些恨自己,恨自己不能像阿姊一般游刃有余地面对逆境和困难,竟然还是忍不住想要找个肩膀,不管不顾、什么都不想地偎上那么一会儿。
就一会儿,阿兄应当不会怪她的。
姜姮闭上眼睛,伸臂去拥顾峪。
“阿兄。”她轻声呢喃着。
顾峪眉心紧皱,却是压着声线中几乎与生俱来的寒凉,尽己所能,温温应了一声。
“阿兄,谢谢你。”姜姮忽然这般说了句。
因为这世间的礼教规矩,人伦纲常,她再是愤怒,再是不甘,再是心有怨怼,都不能忤逆生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