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峪看看她,没有立即拒绝,只示意周武也在旁听着。
等医官走后,顾峪命成平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出来放去书房。
“都收拾出来么?”成平有些诧异。
顾峪是今日才搬进了这处宅子,一众婢仆们也是刚刚才把行装归置妥当,顾峪的一应东西自然是和姜姮的一起放在主房。
按理说,就算顾峪要在书房处理公务,但起居在主房,完全不必把他的东西单独收拾出来的。
“都收拾出来。”顾峪说。
成平只得照做,重新去翻已经归置好的行装。
姜姮在旁看着,没有多问一个字,任由成平把东西搬去书房。
等这里收拾完毕,成平和几个婢子去书房归置,房内只剩了姜姮和顾峪两人,她才开口道:“你留个门,等到子时,我去帮你换药。”
“不必了,周武也能做。”顾峪声音冷淡。
不想女郎误会他是在无缘无故地置气,顾峪复开口解释:“你既已做了决定,就绝情一些,像你从前那般就好,不必再对我心软。”
她秉性良善,关心照护伤者许是天性,但对他,只会加深牵绊而已。如果最后注定得不到她,那还是长痛不如短痛,不要再存什么希冀了。
“以后,我都睡书房。”
顾峪起身,没有再多看她一眼,抬步出了房门。
姜姮愣住。
他这是要分房?
主动愿意分房而睡?
听他的意思,是决心尊重她的决定,不会再做勉强之事了?
果真如此,她是不是不必等到一年之后再和离,应当,现在就可以?
姜姮虽有了这个想法,念在顾峪受着伤,也怕即刻去要和离书惹了男人情绪波动致伤口恶化,遂暂且压下不提。
顾峪刚刚离开没多久,蕊珠提着一篮子新鲜的水果进来了。
“姑娘,你看,这地方总算还有些好处,咱们来的不巧,过了荔枝的时节,但是还有许多其他果子,有些我连见都没有见过呢。”
刚刚接近永州城地界,蕊珠就受不了抱怨了一通,说是一整日身上就没有个清爽时候,也嫌这里蚊虫毒,叮咬地满身是包,显然十分后悔来了此处。
这会儿不知她从哪儿弄来那么多水果,终于有了个好脸色。
“你从哪儿摘的,有些果子有毒,不能乱吃。”姜姮说道。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