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他去告诉她一声,以后不可单独去见燕回。
顾峪进门,姜姮正坐在妆镜前,手中拿着梳子,却一动不动,梳着的儿郎发髻刚刚散开一半。
看得出,她心绪不佳。
顾峪走近,在她妆台旁的矮榻上坐下,状作随意问道:“他还是不肯?”
姜姮无精打采的眼皮才微微动了动,没好气地说道:“你不是早就知道结果。”
他们都知道,顾峪一定会悄悄派人跟着。
“我的人离得远,没听见你们聊什么。”顾峪坦诚。
“阿兄说你在利用我,你允许我去见他,劝他离开镇南王,都是为了你自己多些胜算。”姜姮一面拆着发髻,一面说道。
她知道顾峪不相信燕回是真的投诚,也不怕把这话说给他。
顾峪面色一滞,并不反驳。
默了会儿,说道:“若你能好受些,也可以这般认为。”
姜姮通发的手忽而一顿,片刻后,继续若无其事地通发,“我不傻。”
“不管怎样,以后不要单独去见他,你若想见,我叫他来这里。”顾峪说道。
姜姮不应,草草地绾了发髻,起身道:“太闷了,我出去转转。”
还没有出得大门,就见几个土人家奴对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又打又骂,要把人驱赶至别处,偏那小乞丐也倔强的很,似是看上了这里富贵,几次三番的折回。
家奴骂人的话用的土语,姜姮听不太懂,只觉得凶恶非常,遂传一个家奴过来,让他给那小乞丐一些吃食,把人好生打发了。
不想,那小乞丐看见姜姮,竟朝她跑过来,未及近前,被及时赶来的顾峪一脚踹开。
顾峪虽只用了一成的力气,但那小乞丐瘦弱得很,被这一脚踹得连滚了几个跟头,额头都被石子硌破了,躺在地上呜呜哭起来,口中喃喃道:“贵人别打我,我就是饿了。”
他说的不是土语,竟是官话,且听声音,是个女郎。
姜姮起了怜悯之心,欲要上前细问,被顾峪拦开。
“你且去转,我来处理。”
这里不比神都,又值两军对峙的非常时刻,一切看似寻常的东西都极可能暗藏危险,姜姮也怕自己无意之中给顾峪找了麻烦,遂未坚持,只说道:“如果她真是个寻常乞丐,不要为难她。”
顾峪颔首。
待姜姮走后,命人把那小乞丐带来问话。
“你会说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