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不必,我一会儿自己去拿。”他这样说,打发了成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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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顾峪去到凝和院时,姜姮还没有睡下。
桌案上放着一摞账册,旁边放着一张礼疏,再旁是她自己这几日为阿月挑选的郎君名录。
本该年前查核的账目因岭南之行耽误了,她这几日才开始查。顾岑的婚事也有了眉目,两家已经在商议定亲的吉日,定礼也需在这几日备下送往女家。而阿月的姻缘,韦贵妃还在等着消息,亦不能拖得太久。
桩桩件件,而今都是姜姮一个人在操持。
她坐在灯下,穿着一件浅绿色薄襦裙,外头罩着件单层狐裘衣,心无旁骛地翻看着账目,旁边备着纸墨笔砚,以供她写写算算。
家务繁杂,但从没听她抱怨过什么,便是阿月的婚事如此棘手,她本可以推给母亲去周旋处理,可她也没有,她尽心尽力地想帮阿月找一个如意郎君。
她是在为谁做这些?
是为了他,都是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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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本本分分、尽职尽责地做一个好妻子、好主母、好嫂嫂。
有那么多人觊觎她、偷偷喜欢她,又如何?她现在是他的,她只会为他做这些,只会为他操持家中诸务,旁的男人连肖想的资格都没有。
顾峪心下忽地海阔天明。
他也随手拿了卷书在女郎身旁坐下,却并不打扰她做事,就只是安安静静陪着伴着。
坐了会儿,夜色愈深,将到子时中了,姜姮还没有歇息的意思,顾峪便先放下书卷,什么都不做,端端正正坐在那里看着她。
本意是想她能明白他的意思,把手头的事情暂时收尾,该睡觉了,可她不知是过于沉迷手中事没有留意他的举动,还是有意赌气不理,总之,好像没看见他一样,不给他一点反应。
文的不行,只能像从前一样来武的。
顾峪起身夺了她手中账册往桌案上一撩,抱着人便进了内寝。
女郎还是没有好脸色,嗔望他一眼,倒是没有再坚持继续看账目,兀自褪去裘衣襦裙,换上轻薄软缎寝衣,钻进被窝盖上被子,一副倒头就睡的模样。
顾峪亦在榻上躺下,望女郎转身背对着他,默了会儿,扯开她裹着的被子一角,将自己也盖了进去,在女郎推他出去之前翻身把人禁锢在自己身下。
他只是禁锢着她,并没有像从前开门见山长刀直入,望着她那张还在嗔怒置气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