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她察觉顾峪走了,不一会儿,那卖花的女郎撑船朝画舫靠近,再离开时,船上的花都不见了。
很快,身后又有山花的香气袭来,比方才更浓烈,更清新,好像整座开满花的山就在身后。
姜姮转头,看见顾峪提着两个箩筐,每个箩筐的直径足有顾峪一臂之长,装满了五彩斑斓的花,一丝绿色的叶子都瞧不见。
他脸色还是黑沉沉的,好在山花娇媚,照映得男人也没有那般可怖了。
“给我一支。”她伸手。
顾峪两臂提着箩筐,都递了过来,要她自己挑。
姜姮却不挑,仍是摊着手掌,“我要你给我一支。”
顾峪便放下箩筐,目光在花上一番梭巡,看似随手抽取出一支,实则已将两筐的花看了一个遍,取出来的,是他自己看着最好看的。
他递向女郎,姜姮却在这时把摊开的手掌收了回去。
她转过头,微微偏着脑袋,递给她一边没有簪戴花钿的发髻,示意他给自己簪在发上。
顾峪还不至于笨到不解女郎何意,眉梢动了动,把花簪了上去,而后便揽着她腰把人从座上提起,按进怀中。
“你为何总是想他?”他抱着她,却是沉着眼眸,兴师问罪。
姜姮也觉方才失言,解释道:“我没有总是,只是,触景生情,想了一下而已。”
“就想了一下?”
“嗯,就一下。”
女郎低着头,声音也轻,已有认错的意思。
她到底没有像以前一样,想了就想了,做了就做了,一句解释都不给他,她在和他解释,也在认错。
顾峪托她下巴,让她抬头看自己,提着她腰向上,让她能再仰仰头就能够到自己。
他的下巴微微压低,像她方才偏头把一侧的发髻递给他一般,他的唇低了下来。
“一下也不行。”他说,见女郎好似没明白他的意思,又往上提了提她,“你不知道该怎么办?”
姜姮推了推他,推不过,只好说:“我们去厢室。”
虽然他们的画舫高过一众小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