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母亲和两个嫂嫂那里,能接受么?能同意把你的爵位和家业传给一个没有你骨血的人么?能同意一个没有你半点血脉的女郎来分顾家的富贵,带走丰厚的嫁妆么?”
顾峪默然。
姜姮便继续说道:“母亲和嫂嫂们不乐意,不同意,是人之常情,但是,决定是我们来做的,在决定抱养那孩子过来之前,这些问题,我们得要解决呀?”
她握了握男人粗粝的大掌,仍是耐心地说:“况且,我自己也还没有做好准备做一个母亲,不如,我们再等等?总之我知道你有这个心思了,以后也会留意这些,我慢慢做准备,也找机会和母亲说说这事,等到她也不那般抗拒了,我们再做最后决定,如何?”
在这件事上,顾峪确实不比女郎思虑周到,概因她自幼被双亲弃养于沧河老宅,她更能感同身受,知道如何做一个好母亲。
“就依你。”男人神色瞧上去仍是有些顾虑,却是这般答应了她。
“承洲,”姜姮又握了握他的手,示意他抬眼看自己,“你到底在介怀什么?”
顾峪不答。
所以她是知道他的字的,从前他跟她说过许多回,她也是听进去了的。
“你日后都这样叫我,我就什么都不介怀了。”他肃色满面,一本正经地这样说。
姜姮眼睛弯了弯,“承洲,我还有事要问你,你不可骗我。”
顾峪正色颔首,道:“我从未骗过你。”
“韩大夫说,你有隐疾,是真是假?”
韩大夫的医术,姜姮自是不疑的,但仔细想想,顾峪果真有心隐瞒什么事,能让婆母轻易撞破么?或许当时,一切都是他有意安排,那他到底有没有隐疾?若是有,这阵子怎么也不见他吃药了,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