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我肯定也让阿兄回去等了。”
“果真是没想起来?”不是有意要和他说上几句话?
顾峪敏锐地望着她。
姜姮颔首,“我也只是想对阿兄道句恭贺而已。”
顾峪的唇瓣又抿直了,“他中状元,你很开心?”
姜姮下意识想要点头,下巴刚刚颔下去些许,看见男人投过来的阴恻恻的目光,又顿住,没颔下去,不动声色抬高了下巴。
姜姮此前消息闭塞,浑然不知神都大街小巷已都在议论天子门生第一人。
这场制举可谓开天辟地头一回,将来在史书上也必定会是浓墨重彩的一笔,燕回又是国朝制举第一人,风光无二,便就说把顾峪都比了下去也不为过。
旁人中状元,顾峪或许还不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他封锁消息,愣是没叫她知道燕回中状元,一定是在意得很。
“夫君,其实还要多亏你不怕得罪人,敢为旁人不愿为之事,多番筹谋改制,才有了这回的制举,才使明珠不必蒙尘,怀才不致不遇……”
“明珠?你是这般想的?”顾峪的面色并没有转好,反揪着字眼不依不饶。
姜姮无奈地轻轻叹了口气,想了想,耐心道:“夫君,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你说,是千里马可贵,还是伯乐更可贵?”
顾峪清傲不答。
姜姮便说:“我觉得,伯乐更可贵,只可惜世人只瞧见千里马的优秀,瞧不见伯乐的功劳。”
顾峪的面色这才有了些温度,朝她伸出手臂。
女郎莞尔,手臂交在他掌中。
顾峪牵着她手,一面下楼梯,一面说道:“冬至大朝会,五品以上百官命妇都要入宫赴宴,你到时候,不要随便看不该看的人。”
“好。”姜姮答应得乖巧。
······
冬至宫宴。
如顾峪料想的那般,燕回作为新鲜出炉的天子门生第一人,亦是宫宴上大红大紫的人物,纵使有人认出他就是曾经的镇南王使者,此刻也不敢多言,只从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