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下去,仿佛苍老了二十岁。
玉凌冷漠地看着他,并未因此生出半分怜悯。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是他用三年屈辱和濒死体验换来的教训。
“既然认罪,便按家法处置。”玉凌的声音没有丝毫波动,“废去修为,囚禁后山,终身不得出。”
他并没有直接取玉明山的性命。有时候,活着,看着自己失去一切,比死亡更痛苦。
玉正弘沉默片刻,挥了挥手。两名忠于族长的护卫上前,面无表情地架起失魂落魄的玉明山,向着后山方向拖去。至于昏死在地上的玉峰,早已无人关心,等待他的,将是同样黯淡无光的未来。
一场家族内乱,就以这样一种雷霆万钧的方式,被玉凌以绝对的力量和道理,强行镇压、清算。
广场上再次陷入寂静,只是这一次,寂静中充满了对玉凌的敬畏与恐惧。
玉凌环视四周,目光所及,无人敢与他对视。他知道,从今日起,在这玉家,将无人再敢欺他、辱他。
但他心中并无多少快意。这些家族内斗,在他觉醒不朽道魂,见识过更广阔天地的雏形后,已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他转身,再次看向玉正弘,那个他名义上的爷爷。
“我的事,已了。现在,该谈谈我父母的事了。”玉凌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告诉我,三年前,他们究竟去了哪里?遭遇了什么?我母亲所中的‘玄冰煞脉’之毒,又从何而来?”
玉正弘身躯猛地一震,脸上浮现出极其复杂的神情,有痛苦,有愧疚,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惧。
他长叹一声,仿佛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颓然道:“你随我来吧。”
……
族长书房,古朴而肃穆。
玉正弘屏退了所有下人,只留下玉凌一人。他走到书架旁,触动一个隐秘的机关,墙壁悄然滑开,露出一间暗室。
暗室内别无他物,只有一张寒玉床,床上静静躺着一个面容姣好、却脸色苍白如纸、眉宇间凝结着一层淡淡冰霜的美妇。她气息微弱至极,仿佛风中残烛,正是玉凌的母亲,云婉。
看到母亲这般模样,即便以玉凌如今的心境,也不由得心中一痛,拳头悄然握紧。
“你母亲……是为了救你父亲,也是为了保护我们玉家,才变成这样的。”玉正弘的声音带着沙哑和悔恨。
他走到寒玉床边,目光痛苦地凝视着云婉,缓缓道出了一段尘封的秘辛。
“三年前,你父亲玉惊鸿在一次外出探险中,意外得到了一枚关乎某个上古遗迹的密钥碎片。消息不知如何走漏,引来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