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枕要修,特意来救场。”她斜睨了林浅一眼,眼底的嘲讽都快溢出来了,“林浅姐刚离婚,心情不稳定,修文物这种精细活,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来比较好。”说着递过一份烫金方案,“我用德国纳米修复技术,三天就能完工,修复痕迹小于0.1毫米,比老掉牙的古法靠谱多了。”
傅沉舟拿起方案,只扫了一眼就扔在地上,纸页被风吹得哗哗响。“纳米修复?”他冷笑一声,声音像淬了冰,“把环氧树脂灌进瓷枕内部,是能暂时遮住裂缝,可五年后树脂老化发黄,这只宋代瓷枕就彻底成了废砖。苏小姐,你是修复文物,还是毁文物?顾氏文保部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苏晴的脸瞬间白了,她没想到傅沉舟这么懂行。“我……我这是最新技术,很多博物馆都在用!”
“博物馆用纳米技术修的是复制品,不是千年古瓷。”林浅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苏晴,“还有,你偷我三年前发表在《文物修复》上的唐代香炉方案,是不是忘了?我论文里配图用的是我父亲传下来的银焊勺,勺柄有个小缺口,你方案里画的焊勺是完整的——要不要我把论文原件拿给傅先生看看?”
“你血口喷人!”苏晴尖叫起来,眼眶瞬间红了,扑到傅沉舟身边想撒娇,却被他嫌恶地避开。“傅先生,您别信她!她就是嫉妒我!”她跺着脚,水钻裙摆都抖乱了,“她在顾家三年,连件像样的文物都没修过,顾言深都不要她了,您怎么能信她的话?”
傅沉舟的脸色冷得像冰,老管家立刻递上一份文件,上面是打印出来的论文和方案对比图,红色标注的重合处密密麻麻。“顾氏提交的香炉方案,与林浅论文重合度98%,连错别字都一样。”他又翻到后面的监控截图,画面清晰地拍到苏晴戴着口罩,用细针扎向瓷枕底部,“上周三晚上十点,你潜入市博物馆库房,用钛合金针破坏了这只瓷枕,监控拍得清清楚楚,还要我报警吗?”
苏晴的脸瞬间没了血色,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水钻裙摆都磕掉了两颗。“我……我是被顾明修逼的!”她哭着抓头发,语无伦次,“他说只要我破坏瓷枕,再把林浅赶走,就让我当顾氏文保部的总监,还说……还说拿到傅先生的玉佩,就带我去国外享福!我真不知道玉佩是什么东西,我是被他骗了!”
林浅的心沉到了谷底,果然是顾明修的阴谋。她看向傅沉舟:“傅先生,瓷枕修复我接了,三天后完工。至于玉佩,我会帮您保管好,等找到另一枚,再一起打开九窍阁的密室。”
傅沉舟挥挥手,让老管家把苏晴拖出去。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铜钥匙,上面刻着云雷纹,和玉佩纹路一致:“这是书房暗格的钥匙,你把玉佩和残片都放进去,比带在身上安全。顾明修的人还在正门守着,老管家送你从后门走。”他又递过一张泛黄的照片,“这是二十年前我和你父亲、陈老在龙门山拍的,背面有密室的密码提示。”
照片上的父亲穿着蓝色工装,笑得露出白牙,身边的傅沉舟比现在年轻,陈老举着两块青铜镜残片,站在龙门山古寺的山门前。背面的朱砂字已经有些褪色,却依旧清晰:“月满东南,镜合天心。”林浅瞬间懂了——月圆之夜,将青铜镜残片与镜纹佩对齐,指向东南方,就能打开密室的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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