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苏墨心中担忧师娘和陈尚泽,便写了一封信,托村里去镇上赶集的叔伯,悄悄带给了陈府的管家。
信中他只叮嘱陈尚泽。
“照顾好师母,安心读书,若陈家再上门,切莫硬抗,可来我家暂避。”
没有陈山长的教导,苏墨并未懈怠。
每日清晨,他依旧雷打不动地在青石板上蘸水练字。
随后便回到书房,将陈山长留下的那些旁书、经义,一遍遍地背诵。
从四书,到历代名家的文章策论。
最难的,依旧是制义。
苏墨深知没有名师指点,只靠自己摸索制义,无异于闭门造车。
“必须要不断的去写。”
制义这个东西没有捷径,他只能强迫自己,每日必须写满五篇时文。
虽然一开始写出来的文章,空泛晦涩,连他自己都看不下去。
但苏墨毫不气馁,只是一味的坚持背诵与默写相结合,一遍遍地夯实基础,没有因外界的任何变故而中断学业。
恩师已身陷囹圄,他能做的都已经做完了,接下来就是做好自己,不负恩师期待。
日子在枯燥的苦读中,飞快流逝。
转眼,到了六月。
府衙那边,严查了近三个月的科举舞弊案,终于有了结果。
消息传回清河县,却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只因此案查明的真凶,竟然是那清河县令!
他收受了外地富商的巨额贿银,伙同衙役,将考题泄露。
而丁家族学,不过是被那县令推出来,用以混淆视听的幌子。
如今县令已下大狱,丁家虽有御下不严之察,但终究是被牵连。
知府大人为安抚丁家,宣告丁家族学的夫子与学生,尽皆无罪,当堂释放。
被牵连关了近三个月的苏文,终于回家了。
他整个人都瘦脱了相,穿着一身囚衣,神情萎靡,眼神空洞。
“我苦命的儿啊!”
大房媳妇抱着形容枯槁的苏文,当场痛哭昏厥过去。
温氏看着也于心不忍。
“到底是个孩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