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他这身子金贵,还睡觉没睡醒啊,不敢来迎客吗?”
“你胡说!”
闻言,陈尚泽又急又怒,当场就要发作。
“我爹爹他是……”
“尚泽。”
苏墨连忙伸手,及时按住了他。
随后上前一步,对着那男童,不卑不亢地拱了拱手。
“这位公子,我们并无轻慢之意。”
“只是,家师重病在床,无法起身,特命我二人前来接待。”
说着,他指了指身旁的陈尚泽。
“这位是恩师的独子,陈府少主人。”
又指了指自己。
“学生苏墨,是恩师的入室弟子。”
“由我二人接待,礼数上并无不妥,倒是这位公子。”
苏墨话锋一转,开始给对方挖起坑来。
“您若觉得我二人年幼,瞧不上我们,莫非是您自己,已经有了功名在身?”
那丁家三公子闻言一愣,显然没想到,一个农家小子敢如此反诘。
苏墨的言外之意很明确,你我皆是孩童,你也没什么功名,凭什么在这里摆架子?你才是失去礼数的一方。
“我……我当然会有!”
丁家三公子被戳中了痛处,涨红了脸,强辩道。
“我明年便下场考!这县试功名,还不是手到擒来!”
只是他这话,说得也是底气不足。
“那便等三公子明年挣到功名,再来教训我二人是否失礼也不迟。”
苏墨毫不犹豫,继续追问道。
“你!”
丁家三公子被怼得哑口无言,他一个养尊处优的豪门少爷,哪里是苏墨这种两世为人老狐狸的对手。
他气得发抖却又无法反驳,只能强撑着,气氛瞬间焦灼起来。
“呼……”
丁家三公子重重地喘了几口气,没有出声。
苏墨见火候差不多了,忽然缓和了语气,退了一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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