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自己能不能中榜都不知道,怎敢夸下海口,说自己能超过整整一个县的精英?
一时间支支吾吾的,脸色都涨成了猪肝色,气势彻底垮了。
“既不敢代表全县,又无把握考得更高。”
苏墨呵呵一笑,随后厉声说道。
“那你方才那番不过如此的嘲讽,又是从何而来?”
说罢,他不再看那方脸士子辩解,而是转头看向四周,越聚越多的各地考生,朗声道。
“我清河县的才学或许确实浅薄,但我们清河县的士子却有一样东西,是某些人一辈子都学不会的。”
“那便是骨气!”
苏墨的声音陡然拔高,继续说道。
“我清河县士子敢在县衙门口,直面豪门强权,为科举公平奔走呼号,敢为公道二字,将那仗势欺人的恶奴当街痛打!”
他这番话瞬间点燃了人群中,那些清河县士子的热情。
“说得好!”
“苏墨案首说得好!”
“不错!我等清河士子,绝不向丁家低头!”
府城本就是消息汇聚之地,清河县士子在县衙门口,围殴丁家家丁的事,早已被当作战报一般,传遍了各大客栈。
其他县的士子们,见清河县这边同仇敌忾,一个个都露出了钦佩之色。
他们本就看不起丁家的那位案首,此刻更是对清河县,这群有气节的士子心生好感。
反观那几个元木县的士子,本是想看个热闹,顺便踩一脚所谓的神童,没想到竟惹了众怒。
他们夹在中间,被众人指指点点,只觉得是在无理取闹一样,一个个臊得满脸通红。
“走走走!晦气!”
那方脸士子再也待不下去,拉着同窗,狼狈地挤出了人群逃走。
“哈哈哈,痛快!痛快!”
回客栈的路上,陈尚泽兴奋得手舞足蹈的说道。
“苏墨,你最后那番话,真是太解气了!你是没看到那姓周的脸色,跟猪肝一样!”
“唉,你下次可不要那么冲动,明明这件事可以避免掉的。”
苏墨闻言摆了摆手,一脸无奈的说道。
然而,陈易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