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读书,从未踏足过北源府城半步。”
“若你说的是真的,那他是如何跑到这府城西巷,来借你这本孤本的?”
被戳破谎言,那男子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不待他要辩解,就听陈尚泽又说道。
“还有这笔迹,歪歪扭扭,尚有稚嫩之气,与苏墨兄平日里那手沉稳、工整的馆阁体截然不同。”
“你这借条做得,未免也太粗糙了些!”
“我……我……”
那男子额头开始冒汗,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马车上的士子们本是来看热闹,此刻也都看出了门道。
“是啊!你连苏墨长什么样都没认清,怎敢断定是他盗书?”
“这位兄台,你这逻辑可不对啊!苏墨去年若真在清河县,你这府城的借条,又是何解?”
“就是!府试在即,你拦住我等的马车,在此公然诬陷,我看你分明是故意的,来耽误我等考生前程!”
一众士子们纷纷发声。
那男子被众人问得冷汗直流,他慌乱地辩解道。
“或许是我记错了地点!对,是在清河县借的!”
“哈哈哈哈!”
一名士子当即大笑起来。
“那更可笑了!你口口声声说是家传孤本,竟连在何处借出的都能记错?这等宝贝,你就这么随手借给一个孩童?可信度何在啊!”
“我……”
那男子彻底慌了。
他本是受人指使,拿钱办事,哪里想得到会碰上这么一群,伶牙俐俐的读书人。
更没想到,那个叫陈尚泽的小孩,竟如此难缠!
他这套诬陷的逻辑,在认错苏墨的那一刻,便已彻底崩塌。
车上,一名老成些的士子劝道。
“罢了罢了,府试要紧,这位仁兄,此事不妨等考完再议,莫要耽误了大家的时辰。”
“不可!”
苏墨此时却站了出来,断然拒绝道。
他跳下马车,走到那男子面前。
“兄台所言差矣。”
他先是对着那名士子拱了拱手,随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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