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他一来便见到这混乱的场面,立刻板起脸,不分青红皂白,指着苏墨便是一声怒喝。
“苏墨是吧?不过是自己手抖毁了考卷,竟还敢诬陷公差,扰乱科场!目无王法!”
“来人!此等刁民,不知悔改,给我抓起来!押出贡院!”
周同知挥挥手,两名衙役如狼似虎地冲上前来,伸手就要拖拽苏墨。
“我看谁敢!”
苏墨退后一步,死死地护住了桌上那张被毁的作答纸,以及那份完好的草纸。
他举起那张污黑的考卷,连忙朗声道。
“且慢!大人且看这墨渍,集中在文章后方,正是被身后突如其来的巨响惊到所致!”
又拿起那份草稿道。
“学生的草纸在此!文章早已写完!学生若不是被奸人故意惊吓,又怎会在最后誊写的关头,毁了自己的答卷?!”
“况且,还有附近考生可为我作证!此衙役是故意绕后,虚报时辰!”
周同知见苏墨人证物证俱在,一时竟无法强行定案。
苏墨深知若今日被他们以扰乱科场的罪名带走,此后必无好下场。
他心念电转,当即做出了一个冒险的决定。
他猛地提高声音,不再是对周同知一人所言,而是故意让周围所有被惊动的考生,都听得清清楚楚。
“学生不服!”
“县试之时,我便被无故分入厕号!熏得九死一生!”
“今日府试,又被分入这屋顶缺瓦的号舍,暴晒淋雨!”
“如今,更是被衙役当场设计,毁我答卷!”
“学生敢问!若不是我苏墨得罪了丁家,怎会接二连三,遭此陷害?!”
“难道这北源府的科举,当真能被丁家一手操控?!当真容不得我寒门士子出头吗?!”
这番话如同惊雷,让周同知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疯子!这个苏墨,是个疯子!
这些事情是能往外说的吗?
倒不是害怕苏墨,他怕的是苏墨这番话,不小心激起士子民变。
而且自己和丁家的关系,已经被死死地捆绑在一起了,若是一意孤行下去,就怕不小心暴露出去,那可就糟糕了。
&nb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