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胜军,就是只大耗子都不会去河北偷粮吃的!
他们去河北,岂不是要过苦日子!
待出了营帐,有人小声向辛兴宗嘀咕,这个西军将领就笑骂了一声:“他河北就是穷得只剩地皮,大军到处,那地也能刮出三尺油!只要追上灵应军就是了,难道没咱们好日子过吗?”
朝廷的诏令早就下来了,童贯身上
有节制——”
李素没听懂,“怎么节制?”
“他们都交了税,若有引诱逼迫,设局害人之事,一经查明,”宗泽说,“赌坊就充公了。”
“此时遍地都有人设赌局,”大主簿还是不依不饶,“你怎么抓得过来?”
灵应军很少被追着打,但要是干了讨人厌的事也不会免俗。
走在相州的灵应军大营里,捷胜军的亲卫还有点感觉回不过神——比如说他们刚刚见到一个小道士,就在营外几百步的地方被一个汉子追着跑,那汉子还很癫狂地骂,两个人你追我赶,还踩翻了一个菜贩子的簸箕。
立刻有两个捷胜军士兵就将手放在刀柄上,他们没见过这景象,当初在柘城,他们的同袍干了再多伤天害理的事,也没有什么人敢追着他们打骂。
那些百姓的牙齿都咬得咯咯响,眼睛红得像是能流下血泪,却还要强撑住一张笑脸,点头哈腰地笑给他们看。
可是还不等他们拔出刀子,已经有一个灵应军的军法官走上前去,将那个跑掉了一只鞋的汉子拦下了。
他满脸严肃地先问了那汉子,又问了一旁正喘匀气儿的小道士,这么翻来覆去两三次后,对小道士说了些什么。
“还要给那砍头的钱!”捷胜军士兵窃窃私语,“你可见到了?足给了十个钱!”
“若是咱们捷胜军还在,他敢来辕门前放肆么!”
他们刚小声骂了两句,忽然就不骂了。
捷胜军已经不在了。
“也不能全怪那人,”那个小道士哭丧着脸说,“我原是好心……”
“你收他十个钱,给他画了一张‘逢赌必胜’的符,画完就偷偷跟着他去抓了野赌,害得他血本无归!帝姬教你的么!”押官骂道,“你还说赌有赌神!哪来的赌神!谁许你杜撰神明!你不知这是大不敬么!”
小道士耷拉着脑袋跟着他走进去,捷胜军的士兵就站在辕门处,呆呆地往外看。
军营外很热闹。
灵应军并不富裕,但百姓们一听他们来了,立刻就跑过来要做点小生意,五花八门的。
卖菜卖饭,帮忙磨刀修铠甲这些都不稀奇,但是其中没有赌坊,这一点让捷胜军感到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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