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开他的牙,插在了他的嘴里。
那浑然不是个文弱的宋人,而变成了一头野兽,“嗬嗬”地喘着,嚎叫着,将半截木杆当作了撬棍,发狠地压下去!
赵简子
步兵提着刀盾跃然向前,准备给那些滚落在地的骑兵补上一刀时,欢呼声戛然而止。
摔下马的骑兵越来越多,不知道是哪一个先拔出了刀,可立刻就有第二个第三个同样摔下马的骑兵跑到他身边,等到刀手跃出时,女真骑兵将长矛握在手中,用力向前——!
说来挺简单,但仍然超出了灵应军的想象了。
完颜宗望的中军并不是三头六臂的神人,他们的躯干被砍一刀也会流血,要害被射中一箭也会死去。
但只要没有重伤和死亡,他们的士兵就不会因为外界因素而崩溃。
越来越多的骑兵摔下马,就地结成了军阵,与第一排的刀手厮杀在一起。
没有逃亡的骑兵,更没有摔下马后茫然无措的骑兵,甚至在军阵结成雏形时,才有一个谋克赶到,发布了简单的战斗指令。
剩下的一切,靠的都不是战鼓、令旗、号角,而是女真人自己。
延绵十里的战场,尽十万大军在彼此交战,但就在这个角落,就这三五百个骑兵的军阵,谋克发一声战吼,老兵用同样的咆哮回应了他!
李俨吃惊地看着这一幕,像是看到了完颜宗望就站在这五百人的军阵里,五百个老兵按照他的心意去战斗。
有真定军向前,脱离了阵线,一旁的灵应军茫然地回头,于是传令官不得不拼命挥舞令旗,大吼着告诉他们应该看旗而行。
这个小小的战斗错误很快就被纠正了,有几个刀手被女真骑兵砍翻,但更多的宋军填补了战线。
毕竟战斗刚刚开始。
但就算这场战斗刚刚开始,李俨也已经看清了它的胜负。
战斗还在继续,很快又到了太阳落山的时候。
但双方仍然没有停手的意图,这片大泽就仍然得不到休息和宁静。
宇文时中离得远,坐镇中军,听了很久的战报,又爬上了新堆起的土台往远处看一看。
下面的士兵一天没吃饭,他也一天没吃饭。
“完颜宗望欲围住我军,”他很紧张地说,“彼军与我军兵力不相上下,他如此行事,岂不犯了兵家大忌?”
刘韐就说:“何为兵家大忌?”
“我军阵厚,彼军阵薄呀!”
真定府的老将军看一眼宇文时中,笑道,“宣抚虽坐镇帷幄,有此见识,亦可称名将。”
虽然可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