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她正后方时,听见她说:“辛苦了。”
青山理自语:“一万円、一万円、一万円”
声音越来越远,宫世八重子转笔,笑了一下。
青山理来到第三排,宫世八重子坐在第二排的靠边位置。
“不用陪我,你认真工作。”青山理第四排。
“监督你也是我的工作。”宫世八重子第三排。
“以后我吹牛,说,‘我很喜欢音乐,上学时,音乐厅的每一张椅子我都坐过’,怎么样?”他第五排。
“除了贝多芬、肖邦、拉赫玛尼诺夫外,说出第三位钢琴家的名字。”她第四排。
这难不倒青山理。
“郎朗。”他一边检查扶手,一边说。
宫世八重子停下确认宣传图的工作,在脑海中开始‘确认:在这个时候,说郎朗是否也算合格’的工作。
算吧。
他也努力了。
“说出肖邦的《第二鸣奏曲》与拉赫玛尼诺夫的《第二鸣奏曲》之间的区别。”她又道。
“拉赫玛尼诺夫是谁?拉赫玛尼诺夫?拉赫?好耳熟。”青山理的声音远去。
就在青山理开始检查第六排时,空调忽然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怎么了?”青山理问。
宫世八重子也抬起头。
空调缓缓熄灭了气息。
没有灯光、没有窗户的音乐厅,陷入昏暗,像是没开灯的电影院,宫世八重子的平板是唯一的光源。
音乐厅安静得连心跳都能听见。
“停电了?”青山理又问。
“没有空调,工作下午再继续吧。”宫世八重子站起身。
青山理无所谓,他听老板的。
依靠平板的光源,两人走到门前。
“咦?”他又拉一下门,纹丝不动。
“这道门的开关需要用电。”宫世八重子解释。
“为什么?音乐厅而已。”
“有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