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伪装和倔强都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他用力地点了点头，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深深的失落：

    “嗯……我……我也不想是的……可是……可是我改变不了……它就像个影子一样跟着我……”

    李维沉默了片刻，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变得悠远而深沉，缓缓开口道：

    “哪吒，既然你对我坦诚，那我也对你坦诚一次。告诉你一些，关于我的事情。”

    哪吒闻言，立刻抬起了泪眼，好奇地看着李维。

    “我，并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人。”

    李维的第一句话，就让哪吒瞪大了眼睛。

    “我来自一个非常非常遥远的地方，远到超乎你的想象。”

    “我和我的一个同伴，叫做孙悟空，在一次意外中，被卷入了空间乱流，也就是连接不同世界的狂暴能量潮汐之中。”

    “我们在乱流中失散了，我掉落在这里，而他现在……不知所踪。”

    哪吒听得目瞪口呆，来自其他世界？

    空间乱流？

    这些词语对他来说太过遥远和神奇。

    李维继续说着，语气依旧平淡，但内容却石破天惊：

    “在来到你们这个世界之前，我和猴哥，也就是孙悟空，我们曾在另一个世界……进行了一场大战。”

    “那场战斗波及很广，我们和那个世界的神佛、妖魔都交过手。具体过程很复杂，但结果就是……那个世界，被打残了。”

    “山河破碎，秩序崩塌，很多生灵因此消亡。”

    他抬起自己的手，目光平静地看着，仿佛能透过皮肤看到沾染的鲜血：

    “我这双手，不知道斩杀过多少强大的妖怪，也不知道灭杀过多少所谓的神仙。我身上背负的血债和因果，或许比你想象的要沉重得多。”

    李维用一种近乎叙述他人故事的平静口吻，

    说出了这些足以让圣人都骇然变色的事情。

    他看向已经完全听呆了的哪吒，问道：

    “现在，你知道我的来历了，也知道我做过些什么。那么，哪吒，你还愿意……继续和我做朋友吗？”

    哪吒的大脑几乎停止了思考。

    他消化着李维话语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