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赏花宴会(4)(2 / 4)

风骨之臣 原秋叶 2588 字 3天前

力的一部分,你若有他的本事,还用得着在此置气。如今陆家风头正盛,咱们不可轻易得罪。”

罗秉忠低头沉思,心中虽仍有不甘,但也明白父亲所言有理。

这时,一名小厮匆匆来报:“老爷,宫中传来消息,皇后娘娘请您和二公子明日进宫一叙。”

英国公神色一凛,随即点头:“知道了,下去吧。”

他转头对罗秉忠道:“此事或许与陆宿的状元宴有关,你且收敛些,莫要再惹事端。”

罗秉忠虽不情愿,但还是应了下来。

宴散之后,陆宿回到自己的院子,陆允走进来,面色凝重地说:“今日罗秉忠这般挑衅,日后怕是不会善罢甘休。你虽成了状元,但前路仍有诸多险阻。”

陆宿站在澄心堂外的廊下,望着月色下的碧水,轻声对父亲说:“爹,我今天才发现,原来状元不是终点,是开局。”

陆宿拱手道:“父亲放心,儿子自会小心应对。”

陆允没有回答,只是拍了拍他的肩,目光深沉如夜。

日头斜照,碧纱窗把光切成一格一格。

皇后罗锦书歪在炕桌边,手边只一盏冷透的雪水龙井。

皇后罗锦书——英国公罗慎的嫡长女,素日端雅寡言,今日却一身家常淡青缎绣玉簪花宫裙,发上只插一支羊脂玉凤钗,钗头坠下一粒极小的南海珠。

她听内侍报“国公爷到了”,也不起身,只抬下巴对宫女道:“请吧。别掀帘子,让日头先替我晒晒他们鞋底的泥。”话音软,却带着锯口般的锋。

宫女一凛,蹲身称“是”。

门吱呀推开。

英国公罗慎已年近五旬,蟒衣玉带,腰佩先帝御赐“靖乱”宝刀,刀穗是去年北征带回的苍灰马尾,仍带沙场粗砺之气。

身后跟着二子罗秉忠——绛红织金袍扯得皱巴,金冠斜坠,一缕发不服帖地翘起,像只炸颈的锦鸡。

英国公罗慎大步跨进,刀穗甩得“哗啦”响,人还未站定,先拱手:“老臣给娘娘请——”

“免。”皇后截得干脆,眼尾不抬,“父亲再晚来一刻,本宫这盏茶就彻底凉了。”

罗慎干笑:“军务耽搁……”

“军务?”皇后终于抬眼,声音轻得像绸子擦过刀背,“是忙着在帐里给三弟收拾残局,还是忙着在都察院打点封口?”一句堵得罗慎老脸发紧。

他身后,罗秉忠缩着肩想溜边,被皇后一声“站过来”钉在原地。

“三弟,”她慢悠悠拨着茶盖,“听说你前儿在醉仙楼高吟‘我辈岂是蓬蒿人’?怎么,蓬蒿嫌你沉,托不住?”

罗秉忠憋得耳根通红,勉强作揖:“姐……呃,娘娘金安。”

“安?”皇后嗤笑,指尖“叮”一声弹在杯沿,“你再把刀往状元脖子上一横,本宫就真‘安’了——直接安进冷宫省事。”

罗慎咳了咳,想解围:“娘娘,忠儿已知错,臣回去——”

“回去怎样?抽二十鞭?父亲的老虎鞭浸了盐水,抽烂皮肉,再给他长记性?”皇后声音陡地拔高,又倏地压下,“可惜本宫头疼的不是他的皮,是罗家的脸!”

她起身,一步一句:“他十七岁,第一次春闱,策论写‘刑多必滥’——空洞浮夸,主考笑我罗家‘将门出酸儒’;十九岁,写‘人心不可改’——偏题万里,成了满京笑柄;今年好,索性画一只翻船!父亲,您当年北征,一箭射穿敌军旗,如今倒好,亲子把罗家旗自己扔进臭水沟!”

罗慎被女儿堵得胡须直颤,偏又无法反驳,只能瞪眼吼庶子:“孽障!还不跪下!”

罗秉忠“扑通”跪得金砖作响,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