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还差不多,脸色变得跟翻书一般,当我跟你一般傻吗?”
“真他妈——唉!”
郑怡终于彻底是绷不住了。
在李淼面前端了月余的架子,随着一句“真他妈”,一瞬间土、崩、瓦、解。
“我真的是服气也不知道从小你妈喂给你的是什么狗屎连带着脑子都给喂坏了方才你妈的尸体摆在桌上烂得跟你的脑子一般你看都不看却跑来救你的杀母仇人真不知道我郑家造了什么孽生出你这么个不忠不孝不义不智不知死活不识好歹的蠢笨东西你——”
“闭嘴!”
薛寒梦从小被薛傍竹带着在山林里过活,她哪里见识过这个!
只是一愣神的功夫,就被郑怡从头到脚来回侮辱了个两三遍,登时便恼羞成怒,提着剑就要上前拼命!
“傻逼别动。”
咔嚓——
一声脆响,郑怡扭断了老者的一只胳膊,老者埋在地面下的嘴里登时就是一阵“呜呜呜”的哀嚎,止住了薛寒梦的脚步。
“你到底想如何!”
她愤怒地喊道。
“不如何,等着吧。”
郑怡头不抬眼不睁地说道。
薛寒梦一路她二路,差距没有大到能稳稳拿捏对方的程度。说实话,现在她也没办法破开这个局面。
但印素琴离开的时候她是看见了的,印素琴要去找谁,她也是心知肚明。
对付傻逼,拳头要远比道理管用。
既然这大朔最硬的一双拳头马上就要来了,她也没心思再跟薛寒梦掰扯……就这么耗着吧!
一边是“麻了”不想动,一边是投鼠忌器不敢上前,局面便就此僵持了下来。
既然两方都不动手,那按照江湖规矩,问候一下对方的双亲以及十八辈祖宗,就是在所难免了。
于是辽阔的旷野上,两个极为相似的女声就此叫骂了起来。
“瀛洲狗贼!”
“你妈死了。”
“江湖败类!”
“你叔父马上也要死。”
“你不是人!”
“你是傻逼。”
“啊啊啊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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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李淼循着踪迹追到近前,老远便听到了两个正在对骂的声音。
李淼挑了挑眉毛,也不急着现身,一个闪身就消去了脚步声音,悄悄朝着叫骂声传来的方向摸了过去。
“你,你——”
薛寒梦满脸涨红,胸口不住起伏,嘴唇发白、不住颤抖。
“你是柠檬头、老鼠眼、鹰勾鼻、八字眉、招风耳、大翻嘴、老羌牙、灯芯颈、高低膊、长短脚、獐头鼠目、狼心狗肺。”
郑怡平静的说道。
“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不识好歹不知死活,武功不济脑子不好连嘴皮子都不利索,由上至下由内而外没有一处对得起我郑家的血脉。”
“你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叫‘大言不惭’,喘的每一口气都叫‘恬不知耻’,冒出来的每一个想法都是对被你吃掉的猪的侮辱。如果我是你,但凡晚一息自杀我都要自抽二十耳光才能心安,你却还好意思喘气儿。”
“你说,你有什么脸面还活着的?”
李淼在暗处一挑眉毛。
“嚯!好家伙!好一张利嘴!”
“之前跟郑铭装高冷,跟我这装淑女,合着全都是演出来的!”
“就这张嘴,就是我,除了把脑袋撕下来之外也没什么办法可解……跟小安子走的虽不是一个路数,但少说也都是有十几年功底的大家了——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