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想起些许往事,”
费祎:“可是想起去年北伐时,攻占此城的方略?”
关平点点头,但很快又轻轻摇头,道:
“去岁数万精锐浩荡而上,剑指襄樊,此城必克。”
“而今日不过是北上牵制敌军,攻不攻城还两说。”
微一顿,又道:
“只是我记得去年此时,宜城不但守军充足,附近十里八乡还都炊烟不断。”
“而若往前再想,那年刘镇南(刘表)还治事于襄阳,我常常骑马到各处城郊射猎,那时岂止是处处炊烟?”
“南来北往的商贩根本是候着晨鼓赶集,踏着金声收摊的。”
“可如今,都不见了。”
费祎喉头一动,欲言又止。
“不说这些丧气话了。”
关平笑意一敛,道:
“麋都尉那边安排妥当了?”
谈及兵事,费祎立即肃容:
“麋都尉令从事中郎习宏领一曲兵留守鄀县。”
“又以向巨违部西入夷水,以接应我军渡河攻城。”
“其部水师则继续沿汉沔北上,绕行上游的朱湖陂和臭池二湖,从水路转入宜城东!”
关平听得连连颔首。
又想起刘备和麋威都对眼前之人颇为赞誉,忽道:
“你可知麋都尉本部为何不从夷水入,反而绕行上游的湖陂?”
费祎略作沉思,谨慎道:
“我从军日浅,不敢言知兵,倒是想起先前在江陵听到的一事。”
“去年冬天,敌军在江陵东郊潜渡北上,险些就阻断了大军的归路。”
“彼时麋都尉登楼观望江陵山河形势,窥见敌营破绽,一举反败为胜。”
“而个中关键,正是地势高低。”
“或许今日也是如此?”
关平闻言,颔首认可之余,一时感叹:
“都说兵无常势,水无常形。”
“可世间熟读兵书之人,有几人真能如麋都尉一样,初次掌兵,就已得兵法精要?”
&n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