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是,马谡提供的高定部情报大致准确。
坏消息是,时机估算上出了一点偏差。
当此之际,目标已经进入了伏击圈。
麋威本部刚刚到达伏击圈边缘,未来得及渡河。
而左右两翼的王、马二部,则很可能尚未知情。
即便马上发哨骑去通知,也未必来得及去绕后。
搞不好今日就是一场迷你版的马邑之围,全白干。
马谡的脸色当场就有些难看了。
连连催问斥候敌军为何来的这般迅速,昨夜又在哪里盘踞。
得知高定竟是追击了半夜,只在早间才停下匆匆吃了顿朝食,脸色就彻底绷不住了。
高定跟那伙叛徒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啊!
一时间也不知该说这到底算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是君子之腹度小人之心。
但很快,随着敌军发现了河对岸的麋威部,出现了明显的停滞。
继而又停下来整饬出一看就是用来进攻的密集阵型。
众人又不得不严肃面对另一种可能性。
高定未必就会逃跑。
也可能趁势来攻!
须知麋威为了执行马谡“示敌以弱”的战术,当下只带了中军本部前来。
也即从成都临时调来的一曲白毦兵,外加三都尉的少许部曲。
满打满算,还不到一千人。
而对面则是实打实的三千众。
野战超过三比一,数量上肯定占优。
若真是这样,那今日就不是马邑之围。
而是比这更可怕的白登之围!
特别是,本以为只是一群乌合之众的高定部,经过一番整饬之后。
居然排出了像模像样的密集军阵,还有左右分翼。
中部最前一排士兵,更是穿戴了不知从哪里搞来的甲胄。
这下别说马谡难绷了。
就连随行的关兴、马岱,也开始在马背上惴惴不安。
此时所有人都回味过来。